…又比如张寿这样模样顶尖,身边又只有几个半大孩子的少年,刚刚他其实打算把那几个半大孩子也一块捂嘴带走的!
这样年岁的少年,那是最好卖的!
张寿没理会那几个大汉,他抬头看了看那兴隆茶社二楼,见凭栏处正是渭南伯张康,此时人还似笑非笑地冲自己点头,他就朗声说道:“渭南伯此言差矣,他们并不仅仅是不长眼睛冒犯了我,我现在怀疑他们谎称逃奴,诬良为贱,拐卖人口,而且是惯犯!”
他说到这里,就看了一眼四周围那些女子:“今天如果是换了其他人遭遇这等事,说不定毫无辩白之力,就被这几个家伙得逞了!还请这几位路见不平的好汉押着这几个人到外城游街一圈,让人都来认一认,往日这几个人是不是曾经四处指称旁人是逃奴而后将人绑走!”
话音刚落,那几个汉子就面色大变,而人群中则是突然有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大声嚷嚷了一句:“我是曾经听说,外城常常有人替大户人家抓什么逃奴,肯定就是这些专门拐卖人口的狗东西!要不是有张博士,说不定被拐走的就是我……哎呀呀,吓死我了!”
见人捂着胸口做西子捧心的惊恐状,四周不管是男是女全都慌忙退开了好几步,就连张寿都不禁脸上抽了抽。
就你这虎背熊腰的样子,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拐卖你?不怕被你蒲扇一般的巴掌给打出去三丈远?
可就是这么被人一打岔,原本那些围观百姓,以及听到动静好围过来看热闹的人,渐渐都叽叽喳喳议论了起来。
在外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因为生活成本比内城便宜得多,除了本地人,还有各式各样的外乡人生存,甭管那个犄角旮旯,少个把人根本就很少会有人在意。
但是,各种都市传说在这种地方也异常流行。尤其是在那个五大三粗的壮健女人突然这么一嚷嚷之后,也不知道多少人想起了这样类似的传闻。忽然之间,就有人突然开口说道:“说起来外城动辄有人抓逃奴,而且抓的大多是些模样周正的姑娘妇人和后生!”
“是不是这几个人我不记得了,但上次遇到过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就这么给绑走了,人最初还嚷嚷说是来京城寻亲的,但她被打晕了,人家硬说那是哪家偷了东西跑出来的丫头,我怕惹事,也没敢多管!”
兴隆茶社二楼,临窗而坐的渭南伯张康听着下头这参差不齐的声音,原本带着几分轻松的脸上,戏谑之色渐渐消失,眼神也渐渐锐利了起来。
今天他与其说是被陆三郎请来站台的,不如说是受皇帝之命来押阵的,虽则是皇帝甚至还对他透露,应张寿之请,派了不少御前近侍乔装易服隐在人群之中,随时预备突发事件,但他一开始还是很不以为然。
这么多官场商场顶尖的人物汇聚在此,光是护卫随从就恐怕有上百人,这些人不够格进入这座总共三层,今天却只开放了两层的兴隆茶社,散放在外面之后,至于发生什么案子吗?
可现在事实却是,一群拍花党竟然把一时兴起过来看热闹的张寿当成了好捏的软柿子,于是动起了歪脑筋,却似乎是被混在人群当中的那些御前近侍给直接制服了。这还不算,当张寿直斥这些人乃是拐骗惯犯之后,竟然还真有百姓揭出他们曾在外城横行!
尽管渭南伯张康是个蒙古人,但他是早已归化,将已故睿宗视作为比长生天更伟大真神的蒙古人,而他在管着军器局的同时,还顺便按照皇帝——其实主要是先帝睿宗的安排,扶植出了万元宝这样一个首富傀儡,然而,从本质上来说,他最关注的是军政而非民间。
所以,对于京城寻常百姓的生活,对于一道城墙隔开的,同样属于天子脚下的外城,他是真的不大在意,直到此时听说之后,他方才渐渐回忆起自己当年在草原上的日子。
那些牧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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