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能离开顺天府衙。那三个想必还在顺天府衙里团团转呢。”王杰说得若无其事,随即就低头翻了翻手中的书,目光在那些术语上一扫,他就再次抬起眼睛,“葛先生和你研究出来的东西,必定不错,回头付梓了送我一套。”
他顿了一顿,仿佛生怕张寿听不明白似的再补充了一句:“书太贵,我买不起。”
这最后七个字,他提高了一点声音。
这下子,刚刚和褚瑛从谁更古板争执到一道难题的葛雍,竟是耳朵很尖地捕捉到了。葛太师顿时气急败坏地叫道:“王大头,你还好意思哭穷?这书是我定价这么贵的吗?是那些奸商!再说,书要是便宜到和白菜一个价,不是被傻瓜糟蹋了!”
再次遭到傻瓜暴击的陆绾终于忍不住了,眼见王杰若无其事地把手稿还给张寿,随即对葛雍行了个礼,竟是就这么扬长而去,本来就是为了堵住王杰这才留下来的他立刻拔腿就预备去追人,谁知道再次被朱莹堵住了去路。
恼火的兵部尚书大人气得面色铁青,硬梆梆地质问道:“朱大小姐这是何意?”
“我是何意?呵呵。”朱莹咯咯一笑,随即收起笑容,冷冰冰地问道,“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呢!支使了陆三郎像狂蜂浪蝶似的追着我不放,蛊惑我二哥说要和我家联姻,其实却在背后唆使人对付我爹……陆尚书你倒说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寿刚刚看到朱莹拦住陆绾时就心道不好,等听到朱莹连珠炮似的开始质问,本待劝阻的他只是稍稍一犹豫,她已经把那一系列问题尽数抛了出来。可想想他之前答应她的事,确实没有完成,他最终还是走上前去,站在了她的身边。
陆绾不知道刚刚先走了的王杰有没有因为听见朱莹这话而止步,但至少他知道,刚刚正在争执的葛雍和褚瑛,以及一旁看戏状的齐景山,同时抬头看向了自己。
尽管三人淡出朝堂已久,但全都是曾经声名显赫之辈,朱莹这番话一旦经过他们之口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羞恼之下,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张寿,冷冰冰地说:“原来昨日张博士在致公楼上代朱大小姐问我那个问题的时候,早就在心里认定是我攻谮的赵国公?”
朱莹不可置信地侧头看了一眼张寿,见他照旧面色淡然,她想到他不但答应了自己,还切切实实履行了承诺,如今自己这莽撞地拦下陆绾质问,很可能坏了他的计划,她不禁觉得面上微微有些发烧。
可就在这时候,她恰是看到张寿也向她看来,只是一眼,她那点不安就烟消云散。
那眼神仿佛是在安慰她说,没事,说了就说了。
张寿收回目光,见陆绾面色不善,他就似笑非笑地说:“陆尚书昨天不是没回答我吗?”
自己刚刚砸出去的话,却又被人反击了回来,陆绾顿时恨得牙痒痒的。当着葛雍三人的面,他自然抵死不能认这样的指控,当下愤怒地一甩袖子道:“简直无稽之谈!朱莹,你父兄自己战事不利,你和张寿却委过于人,怪不得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
他这最后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心情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的朱莹立刻反唇相讥道:“赖不过去就想骂人?这就是尚书涵养?别以为这世上就你读过论语,接下来那一句不是‘近之则不逊,远则怨’,谁要和你近了?就你这性子,谁都恨不得离你远远的!”
张寿知道,朱莹既然被归为女子,自己就当然是小人。他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随即讥诮地说:“陆尚书瞧不起女子和小人,可大概有一句流传在女子和小人之间的民间俗话你没听过。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不等陆绾恼羞成怒,他就不慌不忙地说:“昨夜我在顺天府衙,听说了那些密信的来龙去脉。事起兵部,然后事发则是临海大营,还请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