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考试两个字也有点发怵,万一这卷子做得有什么差池,回头被人笑话,他这个被皇帝都夸过的天才岂不是没面子?这又不是做算学题,做那些题他不会怕任何人!
于是,陆三郎没在意自己的大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张寿叫了出来,应声而起,昂首挺胸地跟着张寿走了出去。
他们两人这一前一后走了,半山堂中在片刻的沉寂之后,立刻炸开了锅。气急败坏的张琛只能拼命拍击惊堂木叫嚷肃静,等众人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他才没好气地说:“全都给我坐好了,考试总得有个考试的样子!”
生怕底下再闹翻天,心想自己好不容易逃过考试这一关,张琛连忙念出了试卷上的第一道题:“第一堂课中,藏机和尚真名是什么?他做过什么官,试举出三职。”
这题目一出,下头顿时再次喧哗了起来。其中最突出的一个呼声便是——藏机和尚的真名,张寿之前在课堂上根本就没提过!然而,三皇子和四皇子对视一眼,却全都觉得又高兴,又庆幸。因为他们回去之后,缠着父皇又问了更多的细节和内情!
别说藏机和尚真名是什么了……藏机和尚的父亲叫什么,他们都问出来了!
而张琛使劲又拍了两下惊堂木后,没好气地说:“老师没说,你们就不知道自己去琢磨去请教别人?没出息!我当初回去之后就问过我爹,立时三刻就知道答案了!至于藏机和尚当过的官职,老师说了不止三个,只要你们曾经仔细听过,就绝不至于不会!”
张琛在半山堂中摆斋长威风的时候,张寿带着陆三郎已经快走到了大学牌坊下头,却是迎面撞上了周祭酒。陆三郎抢先上去恭恭敬敬打招呼,才一说起要去顺天府衙面试,他就只见周祭酒立刻打哈哈,随即借口有事,飞也似地走了。
他这一走,陆三郎方才得意洋洋地低声说:“小先生,对这种动不动就要掉书袋的老夫子,老学究,用王大头来做搪塞,最有效了。”
“哦,你倒聪明。”张寿呵呵一笑,这才若无其事地说,“你上次提的事情,我拜托莹莹了。她这几天会去各家茶会宴请之类的露个面,帮你打听物色一下。”
陆三郎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谢了又谢:“要是事情真的能成,我回头一定给小先生和朱大小姐准备一份最重的谢媒礼!对了,你让我找的能工巧匠,我前天昨天跑了两天,已经找到了几个,只不过……”
张寿一直都觉得,这世上最不靠谱的就是只不过三个字。一下子生出一种不好预感的他没顾得上迎上前的阿六,停下步子看着陆三郎,接下来,小胖子果然吞吞吐吐迸出了一句话。
“找人时我刚好碰到渭南伯,结果他得知是小先生您要的……说有空请小先生你到听雨小筑坐坐。”
比张寿率先开口的,却是阿六:“大小姐一块去吗?”
陆三郎顿时脸色发苦。要知道,他那天突然提出此事的时候,张寿也是如出一辙的回答。他只能无可奈何地说:“我对渭南伯说了,小先生如果去,朱大小姐很可能会一块去。他却说无所谓,还道朱大小姐想一块去也成,反正听雨小筑不是那种放浪形骸的地方。而且……”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说了实话:“小先生,我人是物色到了,但京城最有名的几个能工巧匠,全都隶属于军器局,至少从名册上来说如此。所以,小先生你要做的东西,如果普通匠人做不出来,那很可能就要管着军器局的渭南伯开口,才能让那些大匠出马。”
“所以,你和朱大小姐一块去一趟,有利无害。”
张寿没想到渭南伯张康一个蛮人居然是军器局的首脑,此时微微一沉吟,他就最终决定,去赴一赴这个邀约。
当然,带着朱莹去,那是他当初彻头彻尾的玩笑话。倒是朱二可以考虑。虽说朱二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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