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张寿是出来公干,而且还有我在,你就为什么非得跟来?就算祖母和母亲都纵着你,你也该想想,这会让外头人怎么说你们两个?”
“只要我们高兴就好,还怕别人说?”朱莹轻哼了一声,随即就不情不愿地说道,“是宫里传来的消息。坤宁宫明明被封闭了,可皇后还是不知怎的听说了大皇子被挟持的事,于是发疯似的要找皇上理论,最后虽说太后亲临,说一定会把大皇子弄出来,可她还是……”
还是两个字后,朱莹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极其烦躁不安的表情:“她还是不信,差点一头撞在坤宁门上!太后一怒之下回宫去了,她最后终于不闹了,但却有一句话传了出来。她说,阿寿害得她的儿子那么惨,不得好死……你说她都这么诅咒了,我能放心吗?”
朱廷芳压下心头那股急怒,沉声问道:“我应该最多只比你早出来一天……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前脚刚走,后脚就发生的!”朱莹理直气壮地说完这话,就气哼哼地说,“当然就算没这件事,我也肯定会跟来瞧瞧。阿寿这是第一次出这样的远门,万一你不顾念郎舅之情,看他的笑话不帮他怎么办?有我在,大哥你肯定不好意思!”
我就知道,你即便丢出来这么一件大事,但归根结底还是借口!我就这么像是没事给准妹夫使绊子的貌似凶恶大舅哥吗?
朱廷芳又好气又好笑,可面对朱莹,他也确实是无计可施。他只能勉强板着脸道:“爹在你出来的时候应该吩咐了你都听我的吧?可你今天才到第一天,就捋袖上阵打了那几个恶霸地痞,就算张寿不在乎你这千金大小姐的形象,你也好歹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他苦口婆心地说着,可不多时就发现朱莹已经开始环目四顾,一脸敷衍和嫌弃的样子,朱大哥就不由得以手扶额,心想自己这个大哥有这样的弟弟和妹妹,也不知道是前世里造了什么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板着脸继续充当念经的和尚,直到朱莹无奈举手投降。
“好好好,大哥你都说了这么多,我都听!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这还不行吗?”
嘴里这么信誓旦旦地答应了,朱莹还是站起身来,振振有词地说:“阿寿第一次骑马赶这么久的路,我得去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的马术还是我教的呢,我这个当老师的都觉着颠得浑身疼,他怎么受得了……大哥你也不要一天到晚忙公事,我还等你给我找个大嫂呢!”
她说着就嘿然笑道:“二哥的婚事都已经有眉目了,大哥你可没剩多少时间了。你要是再不努力,可别怪我到时候和祖母和爹娘商量,把你拉出去给人家相看!”
没等朱廷芳气得骂人,大小姐就已经如同蝴蝶一般轻盈地闪了出去。等到了隔壁,她见院子里空荡荡的,屋子里却有说话声传来,想了想就蹑手蹑脚走上前去,可到了门前时,她却重重咳嗽了一声以澄清自己没听壁角。果然,大门顷刻之间就打开了。
“莹莹,你来得正好。”
张寿见朱莹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就把人让了进来,言简意赅地将刚刚小花生告诉自己的某些话转述了一遍。果然,朱莹一听就气得柳眉倒竖,一时痛骂道:“天底下怎么有如此为富不仁的家伙?做善事邀名就算了,他们根本不是行善而是作恶,简直该杀!”
“晚上我下了请柬邀他们到县衙赴宴,到时候少不得要质问这些事情,但是,口说无凭,就和你在工坊人赃俱获才是最好的证据一样,我也不可能只凭小花生一面之词,就对他们怎么样。别说我,就算是你大哥,那也不行。”
张寿做了个手势示意要开口的小花生不要着急,这才继续说道:“所以,还是要劳烦你和二哥去走一趟。当然,沧州地面上你们俩都不熟,让他带路去找老咸鱼吧。你们不要带太多人,以免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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