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面前振振有词,说是堂兄堂弟都是进士,他好歹是个举人,也不差,还说什么做不了御厨就去考进士,真考不上也不打紧,反正族中有补贴……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某个前提上。
那就是族中确实能给他补贴!就他老娘和他得罪的人,那可真是很不少!所以他一定要要有个靠山,否则万一回头出问题,家里兄弟父母因为他的缘故倒霉,那他就太混账了!
于是,当宋会首阴着脸拿掉了他嘴里那块堵嘴布,随即又亲自为他松绑时,宋举人念及屁股上刚刚挨的那几下,却是不敢再嘴贱了。
当下他就老老实实地说:“叔父说的话,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我真的不擅长做官,你看我情急之下都能和公主争起来,这要是万一我和上司……”
“我当然知道你不适合做官!”宋会首恼火地打断了宋举人的话,硬梆梆地说道,“但你这性格要是真的去做御厨,你觉得你会不会得罪周围人?你觉得之前被你气哭的永平公主会不会为难你?你觉得就凭你那嘴贱,能活着从宫里出来?”
这一次,就连刚刚想着不对突然赶回来的方青,听了宋会首这话也不禁大为赞同。
他确实也嘴快,但相形之下,这姓宋的根本就是嘴贱,比他缺德多了!要真是惹怒了皇帝太后妃嫔皇子公主什么的,随便哪个人小手指轻轻一摁,确实这家伙就死定了!
他正想说话,宋举人就幽幽说道:“我又不想当御厨,就想着重在参与,谁知道一次一次居然都是最后一名过关,我也很绝望啊!就我会的那点手艺,真拿进宫去当御厨,那难道不会是笑话吗?”
你也知道是笑话!宋会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侄儿一眼,但心里还有些欣慰这小子到底还知道轻重,可随之他听到宋举人接下来的话,顿时就给气了个倒仰。
“所以我才要使劲巴结讨好朱大小姐,还有张博士啊!他俩一个是出入宫闱和自己家没什么两样的天之骄女,一个是正炙手可热的天子信臣,真要是我背运被召到了宫里当御厨,他们总能照应我一点吧?再说朱大小姐都说了愿意资助我开店,真要我被赶出来……”
“够了!”宋会首很怀疑自己要是再听下去,会不会被这个该死的小子给气出心脏病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放弃挽救这个已经明显无药可救的小子,可到底还是没忘记把人绑回来的那个目的,因此哪怕不耐烦,还不得不继续语重心长。
“你这没出息的小子,那两位的大腿是你想抱就能抱的吗?你不看看那张博士自己还有那么多学生,三皇子且不去说,还有堂堂的国公公子,前尚公子,一个未来驸马一个未来仪宾,就连他自己的二舅哥都在巴结他!那些学生还能真正做实事,你呢?你只会煮糖水!”
知道自己不能给宋举人一丁点说话的机会,宋会首就连珠炮似的说:“张琛能把邢台一堆商人连带大皇子一块玩弄于掌心,张武和张陆彼此扶持,互相帮衬把邢台那边的零散纺工都集中了起来,压下了那些大机户……朱二公子好歹是朱大小姐的哥哥。”
“陆三郎那更是长袖善舞,做什么成什么,连皇上都赞他能耐,他那个爹都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我还听说,这次张武张陆还从邢台带回来了据说是彩色的棉花,外头连祥瑞两个字都嚷嚷出来了,你呢?你说说,你及得上谁?”
虽然宋会首这句话击中了自己的软肋,宋举人仍然不服气地嘀咕,说什么我压根就不想和别人比。而这时候,方青却忍不住讶异地问道:“彩色的棉花?棉花不都是白色的吗?”
虽说不如张寿那般真的下过地,但方青至少知道棉花是白色——这还是在广东几乎不种棉花的情况下。他虽然是生,可在注重农科的召明院,却不但并没有那么迂腐,而且也是亲自下过地干活的。
而他这么一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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