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儿子,感激上苍赐给了她抚养他长大,看着他成才的机遇。天下为人母者,有多少人哪怕严格管教子女,日日求神拜佛,却依旧欲求佳儿不可得?
而已经在厨房里把肚子填得满满当当的阿六,也静静站在旁边,显得毫无存在感。直到眼看张寿心不在焉地在那吃着,筷子甚至在早已干净得一粒米饭都不剩的碗里凭空拨拉个不停,他方才终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少爷,没饭菜了。”
“哦,你要是还没吃饱就让厨房再去多做一点……”
张寿才刚说到这里,就发觉一只手突然伸到面前,紧跟着就把一只干干净净的碗递到了距离他眼睛顶多只有一寸远的地方,还使劲晃了晃。如梦初醒的他再一看桌子,就发现四个盛菜的盘子早已完全空了,就和那只被阿六特意拿到他面前的饭碗一样。
反正只不过是在吴氏和阿六面前出丑,他一点都不在意,只是指了指阿六,仿佛在责备刚刚这小子顽皮的举动,随即就站起身笑道:“被这层出不穷的消息搅和得吃饭都走神了,是我的不是。娘,我回房去筹备一下,虽然被人硬赶鸭子上架,却总不能让人看我的笑话。”
“去吧去吧。”吴氏连忙点了点头,却是有些遗憾地说,“只可惜我去不了,否则也想看看那一天是什么场面。”
正要走的张寿听到吴氏这的感慨,他顿时停住了脚步,笑吟吟地说:“国子监往日只要是家属都能进去,就不知道那天如何。娘若是想去,那就去找莹莹,她肯定能安排得妥妥当当。只不过,就不知道那天四位山长会不会讲什么太玄奥让一般人昏昏欲睡的东西。”
“别人我不知道,阿寿你讲得一定有趣!”
吴氏是有子万事足的性子,此时想都不想就做出了定论,随即就连忙催了张寿快回房去准备。然而,出了屋子的张寿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却是懒洋洋地说:“阿六,你去吩咐人准备洗澡水,我要好好泡一泡放松一下,养精蓄锐才是最好的准备。”
“少爷又在想什么偷懒的主意?”
阿六一针见血地问了一句,见张寿顿时在那笑而不语,他就一本正经地说道:“少爷你当初说过,生命在于运动,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但你却老想偷懒。”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要是时时刻刻勤勉,人不得累死吗?我每天在九章堂给人上一天的课,其余时间要是还兢兢业业地做其他事,那一根弦也未必绷得太紧了。就比如你,那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练武又或者做事的,不是吗?”
面对张寿的振振有词,阿六略显鄙视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就掰着手指算道:“我寅正二刻起床,练武半个时辰,训练那些小家伙半个时辰,然后早饭,跟着少爷出门去国子监。接着去北城各处地头蛇那儿切磋交流。要是少爷不出国子监,我就去一下南城……”
“然后送午饭或者跟着去萧家吃午饭。午饭后去东城西城散散步消消食,抓两个贼人,轻的教训一下,重的直接丢去顺天府衙,有时候去赵国公府找朱宏他们过招……”
张寿听得眉角忍不住往上一挑。虽然阿六难得说话如此事无巨细,但中心意思却只有一个——一天之中,这小子除却吃饭睡觉这雷打不动的时间,那就是练武、打架、练武、打架!至于散步消食之类看似消遣的时光,那也是为了能找到可以让手痒的小家伙出手的机会。
他很怀疑,这一年来到底有多少倒霉鬼折在阿六手里,这京城有没有多上一段恐怖的都市传说。听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些地头蛇就没有抱成团找你算账?”
按照阿六这么个打法,别说这小子自己,说不定都有人忍不住找阿六背后的他泄愤了!
“找我算账干嘛?疯子说,让我在京城随便逛逛,如果我不去赌场青楼这些乌七八糟的地方,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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