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术。而张寿讲的这些,却是本上根本就找不到的!
只有陆三郎,既有幸和渭南伯张康交好,于是从人只言片语中知道这大明天朝之外到底是片怎样土地,又是张寿的学生,知道张寿其实口才绝伦,于是此时犹有余裕东张西望,发现其他大多数学生都听得津津有味。
要知道,这年头大多数的游记,半真半假都算是很有节操了。
因为除了真的拿自己又或者马儿的脚去丈量过异域的寥寥几个旅行家之外,大多数文人都在闭门造车,胡说八道,就连真正去过异邦的那些使节也好不到哪去……只看堂堂正史上在提及番邦时,往往都会加上很扯淡的描述,就知道这年头的信息流动有多么落后了。
而张寿为众人叙述了一个个生活细节真实,但体统制度却光怪陆离的世界。如果此时在下头听他讲学的是一群老学究,那么一定会鸡蛋里挑骨头,可今天的听众年轻的居多,年长的却少,更何况张寿徐徐展开的那幅画卷实在是听上去很可信,谁不好?
因此,当张寿说起古希腊的欧几里德和阿基米德这两位极富盛名数学家时,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张寿已经把话题转到了算学上。
直到张寿再次重提旧事,太祖告知那位使节的故事,就是传说欧几里德解开金字塔高度之谜的正解,他们方才稍稍醒悟了过来。
可紧跟着,张寿道出的阿基米德测皇冠真假的故事,就引来了几声低低的轻呼。虽说不少聪明人都已经醒悟了过来,敢情张寿当初测太祖牌匾是否空心,就是由此而来,但却也从中意识到,张寿这个故事兴许是真的。
因此,当张寿说到阿基米德被罗马士兵杀害的悲剧结局之后,就连之前对张寿有成见者诸如岳山长等人,也不禁都发出了一声叹息。
而陆三郎则是脸上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古怪。
阿基米德的故事,张寿倒是对他说过,虽然没说过那个测皇冠的故事,可却提过那句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大地的名言。他敢担保,要是张寿现在把这句话复述出来,眼前这些刚刚还扼腕摇头的家伙绝对会一片哗然。
狂妄大胆之类的评价会一股脑儿都往那位异邦算学宗师的头上压下去!
但毫无疑问,别人不知道,又在张寿的描述之下把阿基米德当成了一个典型的异邦名士——而在死后得到了敌军将领的惋惜和悼念,不但处死了行凶者,甚至还修墓刻碑作为纪念的这种传说,更是激起了不少自诩为士的读人共鸣。
大丈夫如此,也算是不负此生了!
因而,当张寿最终提起阿基米德的几大成就时,尽管除却九章堂的监生,大多数人都是有听没有懂,但还是免不了仔仔细细记了下来——不说别的,万一将来如张寿遇到太祖牌匾是否空心的问题时,能够拿出来用呢?到时候天子褒奖和无数赞誉加身的兴许就是他们了!
浮力定理、杠杆定律、螺线、逼近法求椭圆面积……
尽管张寿只是言简意赅地介绍一下阿基米德的成就,但渐渐的,文史哲突出却数理化堪忧的大多数读人们,就有些吃不消了。而四位山长当中,洪山长的眉头早已紧紧皱起,倒是剩下三位不但依旧聚精会神,甚至如岳山长这样的,还在悄悄屈指计算着什么。
擅长农科水利、营造舟桥的他们,又怎么会不懂算学?
当张寿以传说中欧几里德对托勒密王的一句名言——几何无王者之道作为结语,随即飘然下台时,发现台下一片寂静,一旁广业堂中,同样听得兴趣盎然的朱莹忍不住柳眉倒竖地抱怨道:“这些人有没有眼光,阿寿讲得那么引人入胜,他们就这般反应吗!”
吴氏心下也是忐忑,正要打起精神安慰一番朱莹,突然就只听外间终于传来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发现这掌声比起之前那四位山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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