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微微有些出神。
紧跟着,他就看到面前一只手轻轻晃了晃,抬头一看,就只见朱莹的脸近在咫尺,仿佛只要他一探头,就能一亲芳泽。虽说早已经亲过了,但他还是不由得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水波潋滟,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却是扬眉笑了笑。
“莹莹,我们的好日子一拖再拖,对不住你了。不过,你大哥都有主了,现在看看四周围那些人,好像就只有一个张琛还在打光棍了。”
“还真是!”朱莹这才往后一挪,面上飞起了两朵可疑的红霞,自然才不会承认刚刚想要趁机靠近一些,弥补上次生辰时那犹如蜻蜓点水的一吻之后,再也没敢太靠近他的遗憾。她目光游离地东张西望,试图降低脸上的温度,直到手被张寿握住,这才陡然惊醒了过来。
她嗔怒地看了人一眼,这才慌忙延续张寿的话题:“张琛一定要娶绝色,可满京城的绝色千金才几个?就算不挑门第那也找不出十指之数。更何况,小门小户的女子很难应付得来官宦人家那点人际交往,而张琛和永平从小到大就看不对眼,否则倒是省事了!”
为永平公主操心之后,她又埋怨道:“你别看张琛现在说得轻巧,就算真的一个绝色大美人站在他面前,他还要挑剔人性格……这家伙就只能找个没心没肺的才受得了他这脾气!”
听到朱莹这抱怨,张寿就若有所思地说:“我倒是觉得,张琛这脾气,说不定娶个语言不通的外国美人儿,那还有点意思。”
朱莹登时犹如看怪物似的看着张寿,随即嗔怒地嚷嚷道:“阿寿你比我还突发想,也不怕秦国公气得打到你家里来!他现在可是顺天府尹,一旦发作起来,就连阿六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你小心家里连买米买菜都成问题!”
“我这不就是说说吗?”张寿连忙举手投降,心里却不无戏谑地想,张琛这一定要绝色为妻的意识,还能够持续多久。据说人身边丫头都是秦国夫人给挑的绝色,就这还觉得不够,还要个力压群芳的正妻……这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人面桃花相映红?
闲话之间,驮轿已经到了北安门。既是太夫人的座驾,而且打起帘子之后,又看到里头坐着的是张寿和朱莹,戍守北安门的守卒自然立时让路。
目送人进去之后,方才有人窃窃私语,却不是为了张寿和朱莹同轿而行,人家赵国公府的长辈都不在乎,宫中太后皇帝更不在乎,谁还会嚼这舌头?他们好的是,张寿又进宫了,这是近期来第几回?皇帝这次又找人来干什么?
驮轿在皇宫外皇城范围内依旧可以自由前行,因此张寿下轿子时,已经是万岁山脚下了。已经登过一次山的他想到了上次在万岁山上俯瞰宫城时那种不同的感受,可随之却想到了崇祯皇帝煤山上吊那档子事,听到朱莹叫他一块登山时,方才自失地把这念头撵出脑海。
在这种秋高气爽的季节爬山,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尤其是美人在侧,温言软语,那种滋味就更让人惬意了。但只要一想到这是皇帝独享的山,他就不知不觉容易想歪——可随即就意识到,外皇城怕是连嫔妃都不大能随便出来。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了两个先后响起的惊呼。
“老师!”
张寿抬头一看,就只见三皇子撒欢似的朝自己奔了过来,而刚刚同样叫出声的四皇子则是在赶上前两步之后,迟迟疑疑地停下了脚步。他本能地四下里寻找了一下皇帝,发现不见人时,他就顺手习惯性地摸了摸三皇子的头,随即就朝四皇子迎了上去。
“怎么,郑锳,来蹭了一两次课之后就不能来九章堂,所以觉得我这个老师不顺眼了?”
四皇子没想到张寿用这么轻松随便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微微一愣就瓮声瓮气地说:“不是你让莹莹姐姐对父皇说,我一直在九章堂蹭课不好吗?我不如三哥聪明,我已经跟不上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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