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无所谓地笑道,“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阿寿你进京之后就锋芒毕露,如今就算想低调,那也晚啦。只有一直势如破竹这么高调下去,这才能狠狠回敬那些忌恨你的人!因为赢了一次,那就要一直赢下去!”
“我不是怕高调……”张寿挑了挑眉,却是似笑非笑地说,“我只是怕麻烦。”
“还真和皇上说得一样,阿寿你看上去勤勉,骨子里惫懒!”朱莹口中这么嗔着,但脸上却是神采飞扬,一路走一路说道,“你不用担心,你只管教好学生们,外头的事情,不但有张琛和陆家死小胖子那几个学生呢,还有我呢!”
“师长有事,弟子服其劳;夫君有事,妻子服其劳!”朱莹振振有词地给古话加了后半句,那妻子两个字更是自然而然就宛转出口,丝毫没有任何停顿。可等到话出口之后,她才恍然醒悟到自己太心急,可侧头去看张寿时,却只见他唇角含笑,仿佛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她正有些小小的懊恼时,却不防手被人一把握住,侧头一看是张寿正若无其事地牵着自己的手,顿时又惊又喜。等听见耳畔传来了张寿的几句话,她那点小情绪顿时完全无影无踪。
“莹莹,你既然越来越能干,那日后这些烦人的事,我就都靠你了。走吧,先去你家,之前对你说的话,我总得对他们也说一声,免得他们措手不及。”
出了玄武门,复又上了驮轿从外皇城经北安门出宫,当最终高高驮轿在赵国公府门前停下,张寿和朱莹先后踩着车蹬子上下来时,迎上前的门房就笑容可掬地说:“大小姐,寿公子,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葛老太师这才刚到。”
听说葛雍来了,朱莹自然极其高兴,此时二话不说就一阵风似的往里冲去。她这一跑,来不及阻止的张寿不禁哑然失笑,心想这倒是正好。于是,他索性转身对阿六低声嘱咐道:“你回去家里,把今天我和莹莹说的话对我娘提一提,如果她方便,就请她过来一趟。”
阿六答应一声正要去,可转瞬间却又停住脚步回来了,却是满面狐疑地看着张寿道:“少爷你对大小姐都说了什么?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提?”
“少装蒜!”张寿没好气地瞪了阿六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还不知道你吗?该听的不该听的,你都听去了,还美其名曰防止别人偷听!”
见张寿戳穿了自己在一旁竖起耳朵偷听的行径,阿六登时满脸不自然地转过头去,可随之就发觉张寿突然出手拍向他的脑袋。尽管他轻而易举就能躲过去,但就是这么一犹豫,最后还是挨了好几下。只不过张寿那拍头的力道轻得很,就和逗小孩玩似的。
“别在这磨磨蹭蹭了,快去快回。当我不知道你最聪明吗?成天装傻充愣,谁要是当你是脑袋一根筋的傻小子,那才是真正的蠢货!”
被张寿这三言两语一夸,阿六自然眉眼放光,当即一阵风似的跃上马背去了。而张寿见他策马疾驰的样子,突然想起了那匹皇帝赐给朱莹,朱莹却豪爽地表示回头驯好了要送给阿六的御马。那匹名叫小红的马一看就是倔强性子,也不知道朱莹怎么训的。
反正肯定不会像武则天,铁鞭铁锤加上匕首……
因为叮嘱阿六回去请吴氏,当张寿来到太夫人的庆安堂时,却是迟了不止一会儿。朱莹正笑眯眯地陪坐在太夫人身边,而葛雍则是老神在在地坐在右下首第一张太师椅上,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他刚一进去,就只见两位老人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葛雍抢先说道:“太夫人你看看我这关门弟子,要风仪有风仪,要气度有气度,要学识有学识,要官位有官位……除了那些落地就靠着家世有荫封的小子,谁能在十七岁就和他似的官居五品?莹莹这丫头那是眼光绝佳,下手绝快,这才没有让这好白菜让别人拱了。”
张寿简直对葛雍这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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