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的趋炎附势这地步吧?
淡定地下了车之后,他就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夫人说,三少爷您如今总算是有了官职和出身,也该风风光光一下,所以吩咐让家里没事的人都出来列队迎接少爷。等老爷回来,夫人就会要求祭祖,也好向祖宗禀报少爷您如今的成就,给您出一口心里头的气。”
不愧是亲娘啊,这才是真正为他高兴的人!这才是正理,锦衣夜行,那有什么滋味!
陆三郎简直是眉飞色舞,心里熨帖极了,立刻想都不想就赶去了母亲那儿,那份小意殷勤,和他往日犯错怕挨老爹的打而去讨好母亲的时候一模一样。陆夫人本来就偏疼这个大胖儿子,如今见人得意了还是把自己放在首位,那真是为之大悦。
于是,晚间回来的陆家大郎二郎,那是平生第一次经历了母亲拿陆三郎出来打击他们的窘境。若是往常,他们还能指望父亲出来给他们说话,但今天,一贯都向着他们的陆绾竟然也没吭声,两人只能惨遭母亲数落。
这下子,小胖子那简直是里外皆光,得意非凡,直到一顿饭吃完,被父亲拎去房号称商议要事的他,甚至还对两个哥哥做了个鬼脸,等看到两人那铁青的脸色时,才扬长而去。
陆绾才不会管三个儿子之间的那点明争暗斗,一回到房,他就直截了当地说:“你那老师还没个准信吗?他到底是否能把九章堂搬到公学来?”
“能是肯定能的。”陆三郎嬉皮笑脸地嘿然一笑,随即就满面诚恳地说,“但不能操之过急嘛。要知道,国子监大司成和少司成已经因为老师之前的话,而吓得紧急在学官当中合纵连横,还打算搬出太祖旧制来和万一打算坚持这么做的老师打擂台。”
见陆绾额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陆小胖子就嘿嘿笑道:“但是,他们俩现如今知道把九章堂放出去,这国子监的地位立时三刻就要往后靠,可别人不这么觉得。那些博士厅的学官们看不惯老师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稍微下点功夫,九章堂从国子监出来,那是轻而易举。”
陆绾瞥了一眼从前素来不得自己喜爱的幼子,只觉得自己从前真是瞎了眼睛。
这么个有天赋,有心计,还会赚钱的儿子,他怎么就觉着人没出息的?
他干脆利落地放弃了这个话题,直截了当地说:“你就要去东宫侍读了,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当然知道,不就是换个地方去帮老师代课吗?”陆三郎满不在乎地吐出了这么一个答案,见陆绾差点没被他气得眉头倒竖,他就赶紧嬉皮笑脸地说,“爹,你就别担心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老师不会顾着这一头放弃另一头,所以我难免要辛苦一点。”
“老师没讲清楚的,我拾遗补缺,老师不能辅导的习题课,我帮忙辅导。幸亏不止我一个,回头齐师兄就回来了,他也得算一个。”
陆绾对陆三郎这么满不在乎的态度很不满意,正要敲打一下陆三郎对手很多,不可轻忽,却直接被儿子噎了个无话可说:“爹,我还小呢,还不到防这个防那个的时候!齐师兄是个心地实诚的人,更何况他基础比我还好,又在宣大奔波这么久。”
“他和邓小呆其实才是老师的大弟子,尊重前辈是好习惯,否则三皇子怎么会尊重我?”
陆绾只觉得自己和陆三郎说话是个天大的错误,再说下去自己会被气死,只能没好气地骂道:“好,你翅膀硬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滚滚滚,就你这德行,东宫侍读还不知道能做几天,别得意忘形!人越是在得意的时候,越是容易遭人暗算!”
陆三郎原本很不爱听陆绾这泼冷水的话,可听到最后一句,正出门的他却突然停住了。他嘿嘿一笑,气定神闲地说:“我是很得意,是很高兴,但我知道眼下这风光哪来的,所以还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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