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嫩不能煨太久太久了那肉容易散架。
小半个时辰之后汤汁就留了瓦罐底下的浅浅一层黏稠得都能拉丝。
这个时候的鸡块甭提有多香了肉是细软而不松散夹起一块在筷子筒上看颤巍巍的鸡腿肉鸡皮堪堪的挂在上面裹着汤汁晶莹剔透。
一口咬下去我的妈呀好吃得舌头都要吞下去啦。
像杨若晴这种吃货炖鸡和老母鸡汤以及地锅鸡里的鸡皮她都是一概不碰。
而眼前这瓦罐煨鸡啧啧别说鸡皮了鸡骨头都酥了她能闭着眼睛吃还回味无穷。
然而那是下大雨之前吃饭的情况当把门窗重新关上点起烛火伴着屋外的雷雨声再次吃饭时胃口就减了大半。
为啥?
因为心里揣着事儿啊。
那事儿是啥?
自然还是骆风棠。
这么恶劣的天气就巴不得家里人都在身边大家一个屋里待着哪都不要去心里踏实。
不然古人也不会写出那种诗词: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也不知道棠伢子这会子有没有在躲雨。”
杨若晴心不在焉的拨拉了几口饭菜目光一转发现面前的大伯和大妈也同样心事重重魂不守舍。
大妈八成还在惦记着她的那些鸡鸭会不会被雨水冲走而大伯那眉头紧皱像一团解不开的绳这又是因为啥?
“大伯你不要担心毛塘那边上回棠伢子已经带人将周围的塘坝加高加固了”
杨若晴很贴心的安抚着骆铁匠“这雨应该不会持续太久毛塘不会涨水的。”
六月的时候水灾毛塘里的鱼虾全都跑没影儿了损失惨重。
这下半年要是再来一遍大伯这样打铁出生的铁汉子估计都要落泪了。
骆铁匠点点头朝杨若晴这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嗯我不担心吃饭吃饭!”
他端起碗埋下头扒拉起来。
杨若晴心中纳闷自己的安慰好像没有安慰到点子上啊?
大伯难道不是在为鱼塘担心?
若不是那他又是在为啥担心呢?
一顿晌午饭吃了两截后半截真的是食之无味三个人都揣着心事。
草草吃完外面的雨势头小了很多雷电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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