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扮作大秦丞相李斯,对公子扶苏发动刺杀。”
“‘沧海映泰岳,鱼翅烹熊掌’!这道名菜非海月小筑大厨不能为,大厨将之视为立身凭依,秘方从不外泄,烹饪之时甚至要关门闭户。”易中行也已密信蓑衣客,如今桑海城汇聚天下目光,蓑衣客自然也在左近。“不过,也不是没有人能将这道菜完美重现的。”
“庖丁!”张良显然也想到了。
“庖丁是儒家小圣贤庄专用的大厨,这件事也必然会攀咬到儒家身上。”易中行放下茶杯,“更麻烦的是,这庖丁同时还是墨家统领!”
易中行猜得不错,这件事早已由李斯报给扶苏,话里话外都是要将儒家牵连进来。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便是,庖丁,究竟在哪里?”张良语气凝重,“此事,盖聂先生,不可不帮!”
张良果然早已猜到易中行的真实身份。
“身在儒家,责无旁贷。不知张良先生可有消息?”
张良摇头:“张良亦不知庖丁生死。”
以张良之能,居然都没能找到庖丁所在,那只怕是……凶多吉少。
不过对于秦舞阳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如今的墨家乏人可用,若真如张良猜测,扶苏遇刺是帝国内部的权力倾轧,那么不管庖丁是落入罗网手中,还是在隐秘卫手里,想要将其救出都是困难重重。
也因为庖丁了无消息,虽然李斯竭力构陷儒家,却也没有将儒家钉死。公子扶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将驾临小圣贤庄。
这一天傍晚,天际流火,割裂穹苍。
域外星辰拖着长长的尾焰跨越神州大地,人所众知。
天象变化一直被认为是天子失德,上天警示。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
“荧惑守心”这种现象对于皇家而言,就是一个是一个令人恐惧的灾难。
岁月如斑驳铜镜经年,长剑在黑夜吟唱悲歌;
日月星辰刻画沧桑年轮,纵横交错兮天下之局!
天降星辰,天下必有大变。
第二日清晨,罗网胜七送来公子扶苏之拜帖。
“大叔,胜七那个大坏蛋居然来了!要是让他直到大叔就在这小圣贤庄李,说不定会立刻破门而入呢!”荆天明跟着易中行踏上逃亡之路时,屡遭胜七堵截,若非如此,怎么会直到地形特殊的残月谷方才寻到机会脱身。
易中行点头示意,却并不深谈胜七之事,转而看向项少羽:“墨家远遁,临走之前,就没有对项氏一族有所交代?”
项少羽摇头:“墨家的新任巨子对我们颇有些……疏远。”他也不知该如何形容,秦舞阳或怯于得位不正,就任墨家巨子后就加强了对墨家弟子的控制,尤其是在庖丁之事不了了之后,更是隔绝了其他墨家统领与底层墨家弟子的沟通。“我只知道他们应该是向着燕国去了。”
这也是墨家与七曜、农家最大的不同之处,墨家统领虽有统领之职,却只各自负责自己那一摊事,如端木蓉的医术、徐夫子的铸剑、班大师的非攻机关术、大铁锤的锻造,并无直属部下。极其强调内部组织结构的墨家是一个完全以巨子为核心构建的学派。
“墨家变故频发,此时远遁,应该是想整顿内部,发展实力。”范增一眼看出了秦舞阳的打算,“燕丹、秦舞阳皆出自燕国,加上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选择燕国旧地补充实力,也是正常。”
只是端木蓉明明曾说要将实情告知雪女,以两女的人望,说服其他统领也是既有可能。到时让荆天明作证,自可一举搬到秦舞阳,现在却全无消息,恐怕是出了变故。
只是不待易中行多想,大批军士列队于小圣贤庄前,骏马嘶鸣,隐秘卫落于院门屋檐之上,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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