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关系也很好。但韩云娘就不知道为什么韩冈听说了这个名字后,先是愣了一下,接下来便说她日后配姓唐的比较好。
韩千六和韩阿李起得一向早,毕竟刚从庄稼人的身份脱离不久,还是保持着鸡鸣即起的习惯。进门后放下食盘,云娘便向二老请安问好。冬天房间中有些冷,韩云娘先惯性的看了看火盆,却是将熄未熄的样子。
“李家的炭不能买了,烧得快,烟气还重。”见到云娘看了火盆,韩阿李便抱怨了起来,“不是说三哥儿在疗养院弄的火炕很好吗?就在床底下生火,屋里也不见烟,比起用火盆好得多。”
“三哥儿前些天说了,用火炕要把房子大修才行,现在天寒地冻的,也不好换个宅子住。再说这房子还不知能住几年,修了也不一定能用上。”
夫妻两人说着闲话,云娘服侍着两人吃饭。吃到一半,韩阿李像是想起来什么,放下筷子,“云娘,你等会儿去把小六找来。再有两天就是冬至了,得让他去外面的榷场跟义哥儿说一声,后天记得要回来吃饭。”
“知道了。”少女答应了一声,继续服侍着二老。吃过饭,说了一阵闲话,看看天色已经大亮,韩云娘便收拾好碗筷。先去厨房,再去书房。
今天是韩冈的休沐之日,虽然忙的时候根本没有休沐这一说,但到了冬天,公事简省,衙门里也清闲了下来。韩冈也没有必要再克扣自己的休息日。
锻炼过后,擦洗更衣,韩冈就照惯例窝在书房中读书,云娘知道她的三哥哥还是想考个进士出来。不便打扰他读书。远远的小声叫过李小六,照着手让他过来说话。
清朗的读书声一直持续到中午的时候,当韩云娘准备去找韩冈,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少女脚步一停,惊讶道:“朱郎中?”
“小云娘子,小人有礼了。”朱中知道云娘迟早是韩冈的房内人,不敢怠慢,礼数恭敬的问道:“机宜在里面吗?”
“三哥哥就在书房里面。”
韩冈听到了外面声音,放下了书。朱中进来,他就直截了当地问道:“是不是又打起来了?”
“伤了四个。”朱中忧心忡忡点着头。他也不奇怪韩冈为何能未卜先知。古渭疗养院有三栋病房,根据伤病的种类而区分,里面有汉人,也有蕃人。因为风俗、习惯、语言等方面的差异造成的分歧,两边总是针锋相对,吵架、打架都是很寻常的事情,朱中没少骂过他们,但还是没有用处,很有几次快要从内科病房出院的病人,转眼就送进了外科去住了。
韩冈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说是我说的,打人的自己出来认罚,还要照数赔偿人员损伤的诊金和药费。”
朱中本就是为此而来,得了韩冈的命令,又说了两句闲话,便立刻告辞离开了。不知是因为在意疗养院的事,他是小跑着出了门。等到午后,王厚找了过来。听韩冈提起此事,他也是摇头失笑:
“玉昆你的伤病营里,都是年轻力壮的居多,不能让他们闲下来,闲下来就打架。人一闲,骨头就会发痒,肯定要给他们找点事做。还有那些有力气打架的,病好了就踢出去,留在疗养院里给他们养老不成?!”
“军中伤病的诊费药费还有食宿都由上面拨钱下来,但毕竟不算多,能住进疗养院里的蕃人都是各部里面的头面人物,付账从来不小气。疗养院靠着他们贴补呢,”韩冈无奈的摊了摊手。接着又道,“不过处道你说得也是,的确得给他们找些事来做。”
他想了又想,最后用着有些兴奋的语调说着,“当年在子厚先生门下,演射投壶时常有之,天气好时便登山游观。我想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怎么个着手法?”
“内科和外科用蹴鞠来比赛,把怨气在比赛中消除,这是让两边的蕃人汉人都学懂体谅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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