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于我家官人,京城多有人知。我家官人要见周娘子,难道还有人要拦着不成?”
甘穆在后面嘿嘿冷笑,神色张狂,“拦着又如何?难道你一个小小的选人还想跟二大王争!”
此话一出,顿时把厅中人都得罪了,在座的基本上可都是选人。人人面色不善,就看韩冈如何处置了。若是不能让他们满意,他们可就要自己出头收拾人了。
韩冈叹了口气,这个白痴,以为雍王的名头是这么好借用的吗?赵颢听到了,肯定会恨不得拿杖抽死他。遇上这样愚蠢的对手,韩冈都觉得胜之不武。
也不理会小人得志模样的甘穆,韩冈直接唤来驿丞。锋芒毕露的双眼笼罩住在城南驿中奔走多年的老吏,惊得他如同被猫盯上的老鼠。愠声道:“你也看到了,也听到了……知道该怎么做吧?”
驿丞连连点头,转头叫来人手,指着不知末日将临的甘穆:“还不把这个满口胡言的疯子绑起来送到衙门里去!雍王殿下,也是你敢污蔑的?”
被驿卒左右架住,甘穆惊慌失措,得意神色全都没了,他想不通他怎么要被抓,挣扎着,连声叫道,“俺是教坊司的人!俺是教坊司的人!俺真是替二大王来的!”
驿丞听得额头直冒虚汗,在他地盘上闹了这一出,前面没能拦住已经是个罪过了,现在再任由甘穆扫尽天家体面,那还会有好结果?他还想多活两年呐!
连忙飞起一脚招呼到甘穆脸上,把他踢没了声。指着满脸溅血的教坊司小吏,破口大骂,“你这鸟贼,竟敢冒二大王的名头说事?还不堵上他的嘴!拖出去!”
两名驿卒不知从哪里拿了块油晃晃的抹布过来,硬是塞进了甘穆嘴里,横拖竖拽的把人拉了出去。
甘穆呜呜闷叫着被强制退了场,韩冈冲着周围官员拱了拱手,神色坦然:“让诸位见笑了。”
“哪里,哪里。韩兄人物风流,有此一事不足为奇!”
“目无尊上,语出悖逆,如此小人,就当严加惩处。韩兄做得正是!”
周围一片声,或调侃,或愤慨,无不支持韩冈的做法。甘穆的下场,让围观的官人们觉得很解气。而韩冈处置的手段,也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若是韩冈方才与甘穆争吵起来,必然会让人小瞧了去。但他连一句话都没跟教坊司的小吏多说,直接命人将之处置,这才是士大夫应有的作派。
参合了一出闹剧,韩冈与驿馆中的官员们的关系拉近了不少。早有人招呼韩冈坐下来说话。前两天,韩冈忙里忙外,把许多拜会和邀请搁置一旁,让人以为他是崖岸自高、目无余子的狂傲之辈。但现在,韩冈坐下来言笑不拘,品茗聊天,畅谈天下之事,不着痕迹的与人拉近关系,却让人不禁觉得他当真个好相处的朋友。
韩冈坐着大厅中与人闲谈,等着李小六和李信带话回来。
他还是决定还是乘热打铁,早早把周南脱籍的事情办妥。章惇昨天设宴邀请,拿着蔡确作为筹码跟韩冈做了交换。但这不代表韩冈能就此安坐在家,等着蔡确把事情办完。在官场上,首先就要学会做人。不论章惇那里已经许了蔡确什么,他这边都要把礼数做周全了。韩冈今天让李小六去请周南,就是为了由自己设私宴邀请蔡确,好将周南脱籍一事正式托付给他。
正如韩冈所期待,李信和李小六很顺利的将周南邀请到。一开始当着不让他们去找周南的许大娘,却因为甘穆的事,紧急被召去了教坊司内衙——尽管驿丞不愿把事情闹大,但有几十个文武官员盯着,他也不敢把甘穆直接送回到教坊司,而是送去开封府。以他的攀诬宗亲的罪名,少不得一顿好打。
蔡确就在开封府中,从头到尾听说了这一桩事。暗赞着韩冈手段,这一件事闹将出来,最多半个月就会在京中传播开,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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