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是太稀少了,多少重臣、勋旧都想将自家的土地给连成一片,可成功的几乎没有。除非是皇庄,否则在京的田地,只要转过两手,就不会有这么完整的土地。
只是韩冈贪这点地皮做什么呢,家里的三百顷田地分据了几条河谷,前后四个大小庄子,论其出产,太上皇后所赐田宅,绝对比不上家里的土地。
虚名都嫌多,更别说在他而言不算很值钱、却烫手得紧的田地和宅邸。韩冈想想都觉得麻烦。
地位到了他这个等级,就不指望什么功赏了,立再大的功,也不可能能升多高。要考虑的是家族的延续和子孙的未来。平均年龄五六十岁的宰辅们,在私事上要考虑的也就这些事了。
不过韩冈才三十,立下的功劳又多,现有的官职和封赏制度,对这样的异类,却很难安置妥当。韩冈早有所悟,
太上皇后的赐田宅,放在老臣那边,等于是叫人上表颐养天年。不过放在韩冈这边,则是给他的补偿。
可终究是是个麻烦。
“真是给人出难题。”等中使离开,韩冈摇头对王旖道,“这样的任命为夫怎么可能会接受?”
王旖点头道:“的确是个麻烦,还是不要为好。”
周南的性格则更直一点:“官人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反正总能当得起,只是看不上眼。”
“三哥哥不想要就罢了。”云娘也在说。
“但赠官就是辞了,也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肯定还会有诏书来。”严素心让下人端着凉汤来,也说着,“这两天都不得安生了,那香案干脆就摆在前院吧。省得搬来搬去。”
“等辞过两三次,明白为夫的心意不可更易,就会减下去了。那时也好顺水推舟的接下来。”韩冈笑了笑,“没个差事,也不方便留在京城。宣徽使就宣徽使,就算是抢了王状元,也不打紧。”
“大哥、二哥的荫补不会辞吧?”
“算了。”韩冈迎上周南、素心和云娘紧张的眼神,心中一软,做母亲的哪有不关心儿子的道理,“都接了。”
“这样一来,三哥、四哥可也是京官了。”严素心很开心的说道。
在官宦人家久了,京朝官和选人的差别早就清楚了,还不会写字,就与积年的进士相当,虽然不合理,但确实让人惊喜。
如果韩冈接下诏书,他排前面的四个儿子,最低一个都是正九品的太常寺太祝,直接就是京官了。而分别是长子和嫡长子的韩钟、韩钲,则是已经是从八品的大理寺丞。作为荫补的宰辅弟子,他们的官阶不能再高了。
除非是宗室,否则升朝官是不可能靠荫补来。而即使是宗室,也是武选官,不入文官序列。
“可惜啊,如果大哥二哥年纪再大一点,有了点文名,就能授进士了。”韩冈说笑了两句,又道,“郭仲通如果能辞官的话,他的儿子郭忠孝当会被赐同进士出身,吕吉甫那边当也是类似的情况,只要能辞官,给他的赠予不会迟,也不会少。”
如果是论功劳,韩冈有在京参与拥立,以及领军征战得胜两份功劳,理应比吕惠卿要多一点,那样才是正常的。但定策功现在还没有封赏下来,两府诸公都觉得要等一等,等风头过了再说。而之前就已经拿过了对辽功赏——比吕惠卿要少。现在是辞官,吕惠卿若是知情识趣,两府不会亏待他,肯定要比韩冈这个主动请辞的要多。
至于差遣,韩冈是宣徽北院使。吕惠卿是南院使,比韩冈高半级。郭逵为雄武军节度使,则更胜一筹。
“只是寄禄官晋升为礼部侍郎,还以为给个给事中就打发了。这下子每个月当能多拿几贯钱了。”
韩冈现在的本官是右谏议大夫,是执政的最低一级。不论原来的寄禄官多低,只要被任命为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