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他。
顺丰行做得都是批发的买卖,民间知道的并不多,朝中消息灵通的人虽说知道一点,但也不清楚顺丰行的生意有多大,又如棉布这样的特产,因为出产的商家太多,韩家也并不那么显眼。就是御史台,眼睛都只放在韩家在巩州的三百顷田地上。
但章惇清楚,白糖、棉布,还有香精、玻璃这几个暴利的行业,虽说韩家带动了一大批商家将其发展起来,可钱财并没有少赚。
韩冈的家底也就也同样变成豪富的章惇更清楚一点。
谁娶了韩家的女儿,那就立刻翻了身。可惜早就跟王厚的儿子订了亲。
钱财多寡,其实还是为子孙考虑。到了他们这一步,也只有手中的权力最为重要。
韩冈放弃了枢密副使,吕嘉问就欺上头来,让他不得不出手反击。现在太常礼院又开始做手脚,背后是谁姑且不论,不知韩冈会怎么做。不依不饶的要个说法吗?
章惇忽的呵呵笑了两声,韩冈若是那么糊涂,之前在他手下吃过亏的那么多宰辅重臣,就未免输得太冤枉了。
……………………
“怎么是莱国公啊……”
当着周南、素心、云娘,以及冯从义和满院的下人的面,王旖没说什么。但回到后院,私下里,王旖就长吁短叹起来。
韩冈知道王旖为什么心情沉重,曾经的一位莱国公下场的确不怎么样。只是他本人并不放在心上:“岳父可为荆国公生过气?”
“最后又没除授!”王旖当即反驳。
从舒国公转封荆国公,的确是晋封,可连在一起,却应了诗经之中‘戎狄是膺,荆舒是惩’这一句。不过在韩冈得知后,直接就捅了上去。所以王安石现在成了楚国公,由小国直升大国,算是天子给他的补偿。
“是啊。不正是还没有除授吗?”
“现在是官人没有接。”
“难道为夫以后会接吗?”韩冈笑问道。
被韩冈一句句堵回来,王旖愤愤然的狠狠瞪了他几眼,最后也只能放弃,“终究是晦气。”依然带着些许嫌恶的口气。
韩冈哈哈笑了起来:“为夫可从来不在乎晦气不晦气。哪家毛神敢犯到为夫头上?”
王旖没好气的又瞪了丈夫一眼,也就把这件事给放下了。
王旖回房了,还在院中的韩冈,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就跟一脚踩到狗屎一样,只是恶心人。
这太常礼院,是太久没收拾了吗?还是说……韩冈皱眉想了一下,同样在心中放下了,转去找冯从义。
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哥哥怎么来了。”冯从义正在灯下看着账本,见韩冈到了,连忙起身。
韩冈打量着冯从义的房间,虽然布置得很用心,但以顺丰行东主的身份,还是朴素了点。
“住得还习惯?”韩冈问道,他是知道冯从义在京城的宅邸有多奢华,韩家这间御赐的宅子,可远远比不上了。
“哥哥说哪儿的话,早年能有块木板躺着就很舒坦了。”冯从义满不在意。真的要在乎吃穿享受,就不会全国各地到处跑了。在外面的享受,哪里都比不上家里面。
看得出表弟的回话出自真心,韩冈点点头,道:“刚才忘了问。襄州的事解决了吗?”
京城的商家,想要在襄州港口要一个仓库来作为中转地。由于数量不小,加上背景很深,所以惊动到了冯从义,今天亲自去与对方的后台商议。韩冈也知道这件事。
“都商量好了。”冯从义点头,“襄州的地皮不卖,但可以长租,五年一重签。不过仓库和轨道要这边先修起来。”
“商会里面其他人怎么想?”
“都交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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