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都是毫无阻碍的平原,而且寻找食物和饲料还不能浪费时间。怎么看都是谣言。
之后开京陷落的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但仔细询问之后,从来都不是亲眼所见,而是道听途所。
但今天的情况就不一样了,登州知州密报,辽国攻下开京的消息已经为十余人所证实。这些证人都是从高丽逃出来的商人、官员,并不是一处来的。不同渠道都证明了同一个消息,那么也不需要再多的怀疑了。
金悌已经开始绝望了,如果没有一个朝廷,至少一个国王在高丽维持局面,以证明高丽国依然存在,大宋是绝对不可能出兵相助,甚至原本已经答应下来的军器,都会有了反复。
他如同困兽一般在,尽管同文馆的馆舍,远比他在开京的住宅要宽敞的多,甚至除了规模略小,建筑、装饰、摆设都远远超过高丽的王宫,但他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
“喜事!喜事!大喜事!”
礼官几天来,第一次不是按照规定的时间登门作陪,更没有让人通报,直接冲进了金悌的房中。身后柳洪和一群随从跟着,都没把他给拦住。
金悌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期待,声音干哑的问着,“什么喜事?”
“大喜事啊,金大使。韩宣徽今天递了札子,说是要请朝廷出兵援救贵国!”
“韩宣徽?!”
金悌和他的同伴们都惊呆了。
“怎么,还不知道韩宣徽是谁?”来报信的礼官显得很吃惊,瞪大眼睛,“就是种痘……”
“知道!知道!知道!”
金悌的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一叠声的表示自己很清楚韩宣徽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是前日在殿上,韩宣徽一言不发,今天又突然上书,金悌实在是没有想到!”
“哎呀呀,大使你是不知道韩宣徽这个人。韩宣徽向不轻言,言必有中。他既然,肯定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
“原来如此。”
金悌点了点头,正想细问,就听那礼官劈头盖脸的一顿话砸过来。
“韩宣徽既然上了书,那么太上皇后就不会驳他的面子。两府一般也不会否决。若说到兵事,当今朝中,也就是韩宣徽和吕、章二枢密了。遇上四方兵事,有韩宣徽提议,章枢密再支持,没有不通过的。”
想起前日殿上,力主用武的章惇,金悌一口气长舒出来。大宋国中两名地位最高、且又在京城的帅臣都表态要出兵高丽,想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不过想是这么想,但细节呢,怎么出兵相助,什么时候出兵,这些地方才更为关键。
“若是当年的王枢密还在,可就更好了。那可是手把手将韩宣徽给教出来的,一肚子的兵法全都传给了韩宣徽。”那礼官扯着金悌的袖子,凑近了说话,“大使你是不知道啊,说到韩宣徽的学问,圣学是张文诚先生所授,如今已是名垂天下的大儒。医术,是孙药王亲传,一个种痘便救了几千万条性命,其他还有更多,听说正在研究怎么剖腹救难产,太医局下面的医工快给他操练的赶上华佗了,你说厉不厉害?”
“的确是厉害。”金悌点头,表示同意,正要再说其他的,却被礼官又抢前了一步。
“这打得辽人魂飞胆裂的兵法,就是王枢密传下来了。那王枢密可真是能耐,不要钱粮、不要兵马,在关西三年,就把熙河路给拿下来了,还顺便提拔了韩宣徽。另外,打到西域去的王团练,跟宫里的王留后去蜀中平乱的赵钤辖,都曾在王枢密帐下听命,也就韩宣徽的表亲,最近刚输了一阵,其实之前也打得很好,章枢密帐下第一得力的大将,荆南和交趾都参加了,就是这一回不小心输了一阵。”
金悌张了张嘴,“我说……”
“大使你想想……”礼官根本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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