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立场问题——这是陈。良才从韩冈的长子韩钲嘴里听来的原话,尽管并不是针对现在这桩事,但用于今日,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相比起才能,立场更加重要。
他与韩钲打过几次交道。虽然韩钲放弃了参选国会议员——以韩冈的地位,和他韩冈长子的身份,任凭韩钲在关西哪个州府,都能轻易被选为大议会的成员——但在关西的议员们前往京师之前的几次集会中,陈。良才与
之前是做错了,竟然想用钱去收买报社,自己也是给那几个江南子绕糊涂了,才自以为是的掏腰包。但这是为了帮助大议会解脱危机,是为了韩相公挽回颜面,不管做对做错,态度上是绝没有问题。
韩相公那边,也肯定没有因此把自己打入另册,否则就不会让妻子祖父带来他的指示。
现在依照韩相公的指示,只要这件事办好了,法案顺利通过,那么名声大噪的他,日后就是陈。良才陈议员,而不再只是曲侯孙婿。
法案的字数并不多,两千余字,为装帧方便是单面印刷,折页装订,前后也就十页,读,还得跳过人数众多的报业系统,独立成型。除了宰相,没人能拥有这样的一张网,也没人养得起这样的一张网。
宰相此前迟钝的反应,盛陶觉得韩冈是身处嫌疑之地,章惇则乐得看笑话,或许是不打算就此发言。至于现在,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是钓鱼呢。
他再望了眼已经远去的李格非,他会是一个好鱼钩吗?
盛陶没有追上去与李格非打个招呼的打算。车轮缓缓停在韩忠彦的家门前。
李格非是韩忠彦的人,但这件事中,却不知是站在了韩冈还是章惇的角度上办事。作为韩忠彦的盟友,昨日刚刚会面过,盛陶却全然没听到消息。他今日一大清早就过来,正是想问一问韩忠彦。
还是早上,韩忠彦却是在后花园见的盛陶。
一盘残棋未收,空气中还有着浓重的灯油味道。假山上的棋室,正挡住了东升的太阳。半掩的窗户望出去,能看见早开的海棠。盛陶垂眼看着棋盘,他这边执黑,已经快要落败了,比红方少了一马和一炮,一只红车沉底,更有一炮一马与车同侧,局面岌岌可危。也不知是不是李格非故意相让。
他对面是正襟危坐的韩忠彦。韩忠彦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红通通的,煞是吓人。看起来韩忠彦和李格非在这里熬了一夜,不知为何又下起了象棋,只是最后两人都没有了继续下下去的兴致。
能与韩忠彦相对对坐,盛陶自不是普通人,同为议政之一,韩忠彦的重要盟友。以韩忠彦的家世,如何会将区区议政放在眼中,他的眼睛一直都放在更高的位置上,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在议政中能有多个同盟者,到现在为止,还留在京师议政行列里的,也只剩盛陶一人。
盛陶跪坐得端端正正,“吾方才在门前,正见李文叔离开。李文叔在马背上,身姿挺拔,意气风发,看来是又有好消息了。”
韩忠彦指着盛陶的座位,“一刻钟前,李文叔就坐在仲叔你现在的位置上。正好收到了议会那边的消息,陈。良才的提案已经得到了田诫伯的同意。”
“陈。良才的议案具体内容是什么?”盛陶不认为两边的议案会全然相同,主题能雷同已经是很难得的巧合了,要说具体条款都相同,那么除了说是事先商议过,那就没有第二种可能了。
韩忠彦对此却并不在意,“这件事关键是给狗脖子套上绳子,至于绳子牵在谁的手里,可以事后再论。议案拆分也不是什么难事。”
盛陶皱眉,想了片刻,忽而问道,“师朴你到底许了李文叔什么好处?”
提出新闻审查法案,其实要冒不小的风险,尤其是名声上,不免要受到拖累。陈。良才那等籍籍无名之辈倒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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