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红袍小将,谁知道那家伙也不上套。”
“促织啊!不是这么玩的,瓷盆子不好,你这个还是上了釉的彩盆,这可不好,大将军的腿在上面打滑,这盆子还反光,你们该换些瓦盆上来,瓦盆也该在地下埋半年,去掉火气,我看窗台上放的那个装水的瓦盆就不错。”
这话一听就是行家,行家的话焉能不听,长孙非常有经验的掀开李泰的罐子,只掀开一条缝眯着眼睛往里看,看了一眼才说:“关中的促织比不上山东的,那里才出好虫,正宗青就出自那里,此虫,头、项、翅、腿均为青色有大将风度。此虫王也。如果青褐中混有黄褐花斑,那就叫蟹壳青,好斗力大无穷,但是过了露水就不成了。红沙青,头、项、翅重青中透血牙红,黄项铺蓝花疙瘩,斗红也是红的,而且养至深秋,满翅起红沙,此虫斗性极为猛烈,凶狠,亦是虫王。你们抓的这些只是很普通的虫子,也罢,玩耍一下足矣。”
长孙见云烨拿来了瓦盆,用黑布蒙住瓷盆,将两只蟋蟀倒进瓦盆,自头上揪下一根头发捻成两股,中间还有一点分叉,轻轻地撩拨一下盆子里的两只虫,只见那两只虫子就凶狠的纠缠在一起。
云烨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失策,光注意腿粗颚大,却没有主意蛐蛐灵活性,被人家的红袍小将跳上背部紧紧地咬着须子不松口,不一会就掉了一只须子,狼狈的绕着斗盆逃跑,红色的小蛐蛐却张开双翅,鸣叫不已,宣示自己对这个斗盆的拥有权。
李泰大喜,嚣张的仰天大笑,还拥抱了一下希帕蒂亚,云烨咬着牙根从怀里掏出一枚硕大的金锭放到李泰的手上。
都说此风不可涨,从此之后,小小的山谷里整天就充满了欢笑或者垂头丧气的咒骂中,不知不觉的大家都忘记了血淋淋的长安。
李二的面色呈不正常的潮红色,孙思邈坐在旁边把脉,过了一会对李二说:“虎狼之药还是不要再进了,那东西虽能让陛下大展雄风于一时,却会在不知不觉中掏空陛下的神髓,您这时候最需要的是清心寡欲,而不是烈火烹油。”
李二点点头说:“先生的话自然是金玉良言,可惜朕最近惹得让谁都不待见,皇后去了山里,青雀也去了山里,云烨带着老婆孩子说什么养病,兕子整天哭哭啼啼的躲在杨妃的温室里,这样下去,朕非常担心她的身体。现在还能这样无拘无束的唠嗑的吗,也就剩下道长了。”
孙思邈摇摇头说:“与出家人谈心,若是没有出家之念最好不要深谈,因为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而陛下这个时候又是情绪低落之时,很容易受到蛊惑,至于世间的迷雾,我想陛下定然有解决之法,何须贫道多言。”
李二瞅着孙思邈走出两仪殿,回头问断鸿:“现在是不是没人愿意和朕多说话?”
断鸿抱着拂尘道:“全天下人都在等着陛下说话,无论是您在轻声低语,还是在高谈阔论,他们都在凝神静听。”
李二点点头,又问道:“皇后在那个山谷里干什么?”
“回陛下的话,娘娘整日里和云辛氏,希帕蒂亚,以及冯氏,还有烟容郡主在逗促织,云侯和魏王殿下也在逗促织,倒是云家的两个儿子,整天都在勤学苦读。”
“促织啊!皇后玩促织还是朕教会的,不知道她在那里有没有斩获。”
就在主仆二人说闲话的时候,大殿外面的宦官禀报,长孙无忌求见。
李二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长孙无忌这时候过来有什么事情。
说是长孙无忌求见,结果一同进来的还有长孙冲,断鸿刚要质问,被李二的眼色阻止了,只见长孙无忌上前见礼道:“陛下,微臣弹劾云烨懈怠王事,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年,他当初应允的火器却迟迟未能大规模出现,如今,朔方,河北两地出现供应不足,已经危及到帝国的边防,微臣奏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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