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着太孙走进来仿佛也带来了清凉。
本来闷热现在却清风徐徐。
听到太孙问话他下意识看过去就是微微一怔。
距离他上一次见太孙才过去几个时辰罢了。
上次见太孙时他的确心情压抑、沉重或也是因这个缘故导致他看人都麻木?
不然为何他在不久前看到的太孙与他此刻见到的太孙竟有不小的变化?
本来看上去太孙只是俊秀虽一身确令人心折但凡是上位者往往都具备这样的气质或有不同但能长久者必然有着其独到的过人之处。
毕竟不是唯一的话都是在有竞争者的绽放了光彩才能入选。
若用烛光来形容原本太孙的确十分光亮令人忍不住望过去。
但此刻的太孙却似乎变了不少哪怕不去关注容貌身份只凭着犹如江河一般沉稳却蕴含着力量的气势都能第一时间让人不由心折。
虽同是令人心折其中微妙的差别却让柴克敬一下捕捉到了。
柴克敬不明白这变化是因何而起在太孙问话若有所思答:“臣已把名单写完了。”
“只是臣才疏略浅怕有很多粗漏之处郡内之事有错还是小事误了太孙大事臣就罪该万死了。”
“故诚惶诚恐恭请御览。”
这话说的就相对到位了态度比刚才更上一层并且太孙的话御览也不算僭越。
苏子籍颌首笑容更真切些他也不推迟拿来看了见着不但有姓名后面还有大体罪状。
流连一遍他就有若有所思问着:“同知武志忠么你具体说说他有什么问题?”
柴克敬忙欠身答:“太孙首先的一点就是臣新调来不久同知武志忠就是南兴郡最大的官粮仓经过本郡的渠道掌握在他手中别的不说最近一次收粮他个人得了二百七十三两银子。”
“这是有据可证的。”
说着恭敬的递上了一封信又见着苏子籍看信喝茶不说话柴克敬又说着:“最关键的是此人不但对您的差事不用心更重要的是似乎有不小的串连。”
“哦?”苏子籍漫不经心看着信半晌才说着:“和谁?”
柴克敬:“与这解鹿郡知府许尚义南桐郡郡尉韩承毅以及上面来的老大人——裴登科”
别的罢了这裴登科曾经总督三品封疆大吏想起狐狸的禀告苏子籍立刻感受到了诚意瞥了一眼柴克敬起身踱了两步在窗口望着水面良久方说着:“本来名单是孤到了南兴郡再读的你现在呈上来我很欣慰也为你欣慰。”
“你的覆历我也看了你或觉得是自己倒霉但你作事不谨也是重要原因——这份名单就已经说明了。”
听着这话柴克敬不由一惊更如冷水泼下一时间心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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