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进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开口说道:“我刚才和雷子说了几句话,这话把雷子说服了,只是这些话我自己却不太信..现在一是不能动,二是太早..早一分多一分的风险..不过,早动其实也不是坏事..”
话很不连贯,说得断断续续,徐珍珍凝神细听,也是听得有点糊涂,等赵进停下半天之后,才意识到赵进说完了,徐珍珍直接捂嘴笑了。
这笑声让赵进从出神中再次反应过来,好奇的看向徐珍珍,徐珍珍轻笑着说道:“这些事夫君拿来问妾身这等妇道人家做什么?去和二叔三叔商量,去问问公公那边。”
赵进伸手拍了下额头,也是笑了,站起身摆手说道:“想多了,想左了,我这就去问。”
没有什么大事的话,陈昇和王兆靖一定会在徐州这边,而且会和赵进呆在一处,赵进回到议事厅那边,没多久,两个人就赶了过来。
“雷子过来说了马冲昊那边的动向,现在看,这马冲昊针对咱们的可能越来越大了,我有几个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咱们现在不能动,还要积蓄力量准备,动的太早,风险太大,可总这么不动,也会让很多人摸不清局面,你们觉得呢?”赵进缓声说道。
雷财和他禀报的,以及他刚才对雷财说得,都不会直接告诉兄弟们,有太多的不方便。
这话让陈昇和王兆靖惊讶了下,彼此对视一眼,自从赵字营崛起到现在,万事都是赵进决断,大家已经习惯了他的正确,也习惯了听从他的指挥,今天赵进问出这样的问题,的确和平常不太一样。
陈昇很快反应了过来,肃声说道:“你现在还有什么拿不准的,事到如今,难道我们还想着回头?”
这严厉的质问倒是让赵进笑了笑,陈昇又是说道:“我没什么主意,只知道眼下要做什么只能做到底了。”
赵进缓缓点头,王兆靖倒是没有立刻发表意见,看着大家都没有再说,他缓声说道:“大哥的意思小弟能猜到,是不是担心到时候还没有准备好,咱们猝不及防?”
“大哥,小弟冒昧问一句,真要是事到临头,难道咱们还有不动的可能吗?”王兆靖顿了下又问。
“若是到时候不动,咱们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赵进回答一句。
“那就是了,若不能谋定后动,咱们除了动没有别的选择,大哥还有什么可迟疑的,无非是在动之前,尽可能的做好准备!”王兆靖说道。
赵进在那里沉默了一会,摇头失笑说道:“你们的话说和没说一样。”
“都已经到现在这个地步,说这些话本就无用。”陈昇说得依旧很不客气。
倒是王兆靖同样笑着说道:“大哥这几个问题,小弟会写信问问家父那边,家父学识渊博,见多识广,多年为咱们考虑,或许有更恰当的法子。“
赵进点点头,陈昇一直是极有主见的人,他从小是祖父教养,然后又是跟着赵进一起打拼,遇事做事都是自己想和判断,而王兆靖则是一直遵从他父亲的意思做事,即便现在放弃功名科举路跟随赵进,这也是得了王友山的默许,毕竟对于王兆靖来说,王友山太高大了。
“快过年了。”赵进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万历四十七年,大明很多人都过得很糟心,朝堂诸人因为辽东边事,天下百姓因为这辽饷和两次加征苦不堪言,不过,对于江南地方的世族高门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他们大多有功名,不必担心辽饷征收到自家头上,他们的财源都是在经商海贸上,和年景没什么关系,这一次春节,照例又是休闲和狂欢。
和江南大多数富贵人等相比,权势正盛的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马冲昊却过得很冷清,他的家人据说都已经回到京师,南京这边自然没什么人会特意留意马冲昊家人到底去哪里了,锦衣卫里面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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