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仗!”
“马爷说得没错,当兵吃不饱肚子,拿不到军饷,一想家里娘老子还在饿着,老婆孩子连件遮盖的衣服都没有,谁还有心思打仗,结果就这德性,连件可用的甲胄兵器都没有,你们听过没有,杜大胆在萨尔浒被人一箭射穿了头盔,那可是铁盔,怎么就这么不抗用,杀牛的时候刀把断了,大家都知道,要军饷没有军饷,要兵器没有兵器,还打个什么胜仗,不降了鞑子,就算对得起良心了!”
下面不知道谁吆喝说道,身后马六眉头皱的更重,自从徐州赵进做的那些事传到这边,老爷就兴奋至极,已经有点过头了,不仅把在京城的旧日人马都喊了过来,平时的做事说话也不那么谨慎了,完全是大功告成的样子。
马六还清楚的记得当日,说是赵进普查徐州土地丁口的消息传到这边,马冲昊听完之后就哈哈大笑,满脸轻松神色,只是在那里拍手说道:“自己送上门来了!”
眼前这个场面,在马六看来,未免有些过了,有些话是实话,却不该在这里说,马六想要开口劝解,张张嘴却又停下,只是叹了口气,自家老爷心思太重,难得有个开怀的时候,在场的又都是自己人,说说也无妨。
马六给马冲昊又倒上一碗酒,站在背后却摇摇头,在京师做锦衣卫番子,本来也有根脚出身,这就是荣华富贵一生的根本,后来跟了郑家人,这更是前途无量,就算郑家失势了,积攒下来的银子也足够几辈子不愁,可自家老爷不甘心,除了发财之外,总想着做一番事业,好好过富贵日子有什么不好,非得自找苦吃,他也不想想,如今这天下是读书人的天下,那还有武官什么事。
“..弟兄们,咱们到时候抄那些混账的家产,抄来了大家分润,国家发下去的军饷,一文钱都不能克扣..”马冲昊又在那里大着舌头喊道。
这汉井名酒管够喝下去,酒劲的确不少,大家又都是放开了喝,有人已经大醉趴在桌子上昏睡,其他人也都是强睁着眼睛,这伙人的确是打打杀杀出身的粗汉,根本不知道体统规矩,丝毫没有节制。
看到这个场面,马六多少放了心,估计第二天大伙都会醉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在这时候,下面有人哭了出来,边哭边说道:“要发足饷,要发粮食,家里经常揭不开锅,逼得我出去劫道,好不容易宰了几个商人,回去时候我妹妹都饿死了..”
“折腾,真是胡闹!”马六皱眉连连摇头,不是为了发财吗?怎么突然变得这样乱七八糟的。
一夜就这么过去,和马六判断的一样,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每个人都稀里糊涂的样子,根本不知道昨夜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几个酒瘾大的在那里念叨着好酒,还没喝够的样子。
不过马冲昊不再让下面人喝酒了,“等做成了这桩事,大家想怎么喝都行,在酒里洗澡也随你,但在这之前不行,大伙是知道我规矩的!”
这伙人在京城跟马冲昊做事这么久,自然明白这规矩和道理,各自强打精神开始忙碌。
马冲昊对这些人也不含糊,每人一百两银子的辛苦钱,吃用花销全都由南京锦衣卫包下来,事成之后的重赏就不必说了,大伙都知道,“马都堂”从不亏待自家人。
除了那天饮宴的,零零碎碎还有十余人过来,一共四十九人,这些人马冲昊都安排了下去,把南京几个千户能做事的人马都归拢到了自己手里,虽说有些架空那几个千户的意思,可谁也挑不出什么不是,主官用自己的私人去管下面,本就是大明的体制,家兵家将就是做这个的。
凡是要做事的,饷银一概实发,各项使费都是上面贴补下来,而且还明白开出了赏格,只要能做成了那件缉拿反贼的勾当,每个人几十两银子是少不了的。
银钱是流水一般的花出去,倒是让人对南京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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