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生怕赵进起杀心。
不过赵进和赵字营一方的反应很是云淡风轻,允许他们回来开业,但每家店赵进要有三成的于股入进去,总归还是有得赚,还不会丢了外面的地盘,大家也都捏着鼻子认了,可暗地里也在琢磨,以这位小爷的做派,这次居然没杀人见血,看来这锦衣卫追查谋反的事情的确让他有了顾忌,不敢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
赵进做出偌大局面之后,他做什么大家唯唯诺诺,根本不会有人琢磨这么多的细节,可现在却不同了,锦衣卫表明这样的态度后,接下来的赵字营何去何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影响,虽说大家和从前一样看不出,可却都有自己的推测和判断,并想从赵进和赵字营系统的细微表现中寻找答案。
每一件小事,都会被徐州以及相关地方的各个势力翻来覆去的咂摸解读,做出各种各样的判断和猜测,不过现在赵字营整体都在沉默,他们不方便去问,自然也就得不出什么答案
南京锦衣卫来的番子们在徐州折腾了半个月之后,从没有去过小路,从没有去过城外,徐州百姓从开始的惊骇到习惯,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轻视,这那里是来办案,分明是耍猴献丑的,没人把这个当回事。
但有心人看到的却不一样,他们看到的是,锦衣卫的番子们在这边折腾了整整半个月,赵字营居然没有做出什么有力的反应,的确有人在锦衣卫活动的时候盯梢,的确有人守在番子们住的地方,让大家不敢靠前,可也仅此而已了,虽说这些番子自己也知趣的很,但放在从前,早就被人打的头破血流,怎么会留到今天。
想归想,敢动的人依旧极少,知州童怀祖每日里闭门读书写字,在这几年里,童怀祖的书法大进,据说有人拿他写的字去江南,不少人惊叹说是名家风骨。
在这段时候,童家内宅却不安宁,几名童家族人都被动了家法,而且童知州亲自盯着打,下面差役板子上也不敢偷懒,打的这几个童家人都是几个月恢复不过来,衙门里面大概能猜到怎么回事,大伙私下议论说道,得亏童大人明白轻重,真听他那些贪心不足的亲戚说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徐州方方面面大体如此,没有人昏了头想做什么,都在等着赵字营如何动。
万历四十八年的徐州和往年终究还是有点不同,在城池外,在大的村镇附近,自然也包括何家庄这样的地方,都多了一个人市,那里面倒没什么买卖人口的人牙贩子,而是各处的灾民难民自卖自身。
去年到今年年初,连续三次加征,不仅把百姓们的家底刮光,也让他们撑都撑不下去了,只能和前些年的大旱一样,逃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活路。
这次没有闻香教在里面作用,大家不知向何处去,就那么靠着本能再走,很多人半路就被截留,也有人饿死在半路上,运气好的,则是来到了徐州的各个地方。
但徐州也不是人间天堂,不是说你来了就能活下去,各处人市,每天都要焚烧尸体,如果没有人收容买下,老弱妇孺没办法靠着粥厂的稀粥活下来。
好在云山寺和各处庄园对劳力还有需求,还在不断的吸纳人口,都说徐州土地贫瘠,可挖沟渠引水灌溉之后,水浇地的收成总不会太差,多少各处流民为了糊口在挖沟挑土,在江北煤窑里挖煤铁场打铁,这才让徐州看着没那么凄惨。
看到这样的情景,大家谁不念着赵进的好,若不是他挡下了这天杀的辽饷,恐怕现如今在各处插标自卖的就是徐州百姓了,这份恩德实在是太厚重了,
除此之外,其他倒是没有什么不同,做活吃饭,有闲暇的还要喝几口酒,汉井名酒在城内的几家酒庄生意一直不错。
自从何家庄兴旺起来之后,徐州城内的有钱人大多去了那边,繁华安全方便,而且距离赵字营不远,奉承或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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