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匹战马都受到精心饲养,毛色像绸缎般闪耀着光彩,油亮的马鬃给梳得一丝不紊。
在这几个人看来,骑在马上的兵士们好像个个都长得一模一样,连勒马驰骋的动作都差不多,看起来好像是个整齐划一杀气腾腾的大队,朝他们排山倒海般地碾压了过来。
呼喝连声,一千几百精锐铁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直入徐州,走过的时候,为首的骑兵只是冷冷瞥了路边一眼,就这一眼,路边旁观呆立的那几个汉子就有两个跌坐在地上,也没有人耻笑。
在现在这个场景下,他们耳边全是雷鸣般的蹄声,眼前是迷眼漫天的尘土,听不见,看不清,只看到眼前恍恍惚惚的威猛骑兵一个个过去,好似无穷无尽,开始身颤,后来心战,那还顾得着别的。
这几个人都算是见过世面的,可是他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哪曾见过这样的阵势?现如今官军里又能有多少披甲的,可这里又有多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队好像无穷无尽的骑兵队列,终于从他们身边穿行过去去了,然而扬起的烟尘却没有落尽,路边的人或站或坐,都是呆若木鸡的模样。
“穿这么多,不热吗?”有人喃喃说了句,随即就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大喊:“快去禀报进爷,快去禀报,番子来了番子来了”
“马冲昊率众离开邳州,携带两日于粮,进入徐州了”
七月二十这天,一匹快马将最新的急报传递到赵进手中,果然天不遂人愿,看来徐珍珍和儿女也不用走了。
尽管事先很多人表了忠心决心,但是在马冲昊率领的近两千精骑出现后,这支部队恐怖的威压感面前,再也没有人敢妄动。在这样的骑兵面前,小股人马根本不值一提,之前土豪杆子积攒的那些家底实在算不得什么。
“桌子上的水碗都被震落了,还以为地震”
“远远看着都觉得浑身发抖,尘土飞扬,无边无际,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人,我们庄子里的狗开始疯叫,后来都不敢出声了。”
“娘咧,看着的时候浑身发凉,心想这么闷热的天气咋还会冷,过后才知道满身冷汗”
“那十万流贼我在城头见过,比不得这官家的马队,当真天崩地裂。”
沿路上的茶肆到处都有人在谈论这支宛如天兵天将的骑兵队,看到过这马冲昊率领的马队的人,都觉得震撼无比。身在徐州的人,不是没见过官军精锐,可谁也没有看过这么多的。
即便是对赵字营有信心的,这时候也都迟疑起来,按照事先表的忠心,这一伙官家来的人到达徐州,各路说是据守原地的人都要传递消息过去,可等着马冲昊真进了徐州之后,只有成家和姜家派人照做,甚至各自派来了二十几名子弟,说如果进爷真要开打,他们都会全家来援,而其他的人家则没了声息。
是的,徐州和周边的土豪之辈,也只来了这两家,其他各家都在保持沉默,显然是想观望成败然后再下注。不过,在赵字营之前一次次的梳理之下,徐州这边能帮忙支援的豪强大族也没几家了。而徐州卫那边的大户们,则是没有丝毫的动作,他们对跑过去投奔暂避风头的一概收容,而且也十分礼遇;可也没有派人到赵进这边表态,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孙家商行的大东家孙甲,带着他的夫人以及子嗣,在七月初的时候就全家来到了何家庄,他们还带来了手头能动用的所有金银,这可是一个巨量的数字,如果不是赵字营本来就派人在他们那边沿路护送,带着这笔财富走在路上还真是有风险。
“在你们这里住下来安心,怎么也要一起的,不差那早晚。”孙甲这么说道,话说到这里,那也没有什么可劝了
正如同马冲昊之前的判断一样,徐州境内即是敌国,到处都有赵进的眼线。他们这大队人马在徐州境内只堪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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