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进眼里竟然还不是最顶用的这等心思能打个什么,他能靠着的就是这马队,偏生不给这马队上等对待,真动真章的时候,还能指望上吗?军心早就被他寒透了……”马冲昊边说边摇头,显然现在就连他对接下来的胜利也不抱任何怀疑了。
就在这时,急促的鼓声再次响起,掩盖了一切声音,大家能看到木台上那朱红色的长矛举起放下,往复几次,大家也都跟着安静下来。
接着,鼓声停下,朱红长矛也是放下,整个校场安静了,一切在这一刻都好像静止了。
先前在兵士们缓缓入场的时候,围观的百姓和看客们都在评点闲聊,不光是马冲昊他们在说,其他人也在聊,不过他们只是在聊热闹并非和马冲昊一样“看门道”。偶尔还有提着竹筐卖零食的,真和唱大戏的场面一样,可在这个时候,一切都安静了,想要说话的人也觉得嗓子发涩,下意识的不敢说了。
亲卫队目前指挥十二个连,三个团共三十个连,马队也有四个分队的编制,这些队伍都是整整齐齐的站在各处,刚才各位在评点的时候,说这是无用的勾当,华而不实,可现在看起来,整齐排列的长矛队列森然无比,光是站在那里就等让人感觉到一种压迫,好像喘不过来气,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不过是花花样子,不顶事的……”不知道谁硬撑着说了句,可嗓音于涩,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见。
马冲昊、徐铁彪还有那胡千总,已经收了笑容,那些过来跟着看的亲信们也都是差不多的样子,都是神色凝重的看着场中。
他们都是带了多年兵的,这些军容气势他们不会看不出来。正因为看出来了,他们的心里都在疑惑,徐州怎么也算是神州繁华之地,怎么这里的土豪私兵却能有九边精锐的气势,甚至还犹有过之?
还没有等他们说出话来,在他们这个位置,能看到木台上那个穿着黑甲的人,骤然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轻轻抬起手臂,好像是要训丨话似的。站在台上身穿盔甲的赵进此刻威风凛凛,顾盼之间凛然生威,就连这些敌人,也不由得承认赵进确实是有个好卖相。
“在有赵字营之前,你们能吃饱吗?”
“在有赵字营之前,你们家里人能吃饱吗?”
“在有赵字营之前,你们在别人面前能站直了说话吗?”
隔着这么远,马冲昊他们当然听不到木台上那人说话,赵进说话的节奏很慢,每问一句都有个停顿,然后站在从木台到队列深处的一于亲卫队家丁次第重复赵进的话。好像是传声筒一样,将赵进的声音放大了,最后居然汇聚成了排山倒海一般的质问。
“在有赵字营之前,你们可曾有什么体面,是不是见到衙门里没身份的差役都得磕头?”
下面肃静无声,马冲昊下意识的身子前倾,这等挑动的话语,下面就没有一点反应吗?是不是自己听不见,可除了家丁们的一句句重复,没有其他的一点声音。
马冲昊突然觉得很憋闷,好像喘气都喘不足,有什么沉甸甸的压在心头一般。明明只是土豪私兵,这支部队军纪居然肃然至此
“山东河南大灾,无数流民涌过来,若不是我们,这里怎么会保住”
“各处征发辽饷,抽筋扒皮,活都活不下去,只有咱们这里”
环绕在赵进的身旁的家丁,开始将自己生平一件件事说出,虽然各人经历各异,但是都有一个共通之处,那就是在成为赵字营家丁之前,他们身份卑贱,每个人都难求温饱,可加入赵字营成为家丁之后,这一切全都变了。
“这些是凭空有的吗?这些是朝廷官府给的吗?都不是,是我们打生打死拿过来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赵进的语气如何,可复述这句话的每个人都情不自禁的抬高声音大吼。“是我们打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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