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从今以后,想要三心二意投机取巧的,下场如此。”赵进朗声说道,这句话却和校阅家丁时候一样,家丁们次第传了下去,又有不少宾客失手打翻了面前的杯盏。
赵进说完坐下,伙伴和亲信们都是点头赞同,如惠更是赞许说道:“恩威并施才是御下之道,老爷从前就是对他们太慈悲了。
坐在下首的余致远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一开始他没有开清楚,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听到就已经感觉震撼,接下来随着大堂和大棚中宾客的战栗表现,从外面飘来的浓厚血腥气,都让余致远愈发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松江余家经营海面上的沙船生意,少不得和海主海盗们打交道,这等豪商看似贵气,血腥杀人的事情倒也经历见识过,可以余致远的经历,又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看着百余颗人头落地,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
“看余兄有些不适,是不是先下去歇歇。”王兆靖貌似关心的询问说道,如惠和周学智对视一眼,都是转开了头,心细的人都能看出来,王兆靖尽管和余致远出身经历都很类似,但却很有些相斥的意思。
余致远只是含笑回答,丝毫不忌讳自己的不适和胆怯:“还好,能撑得住,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被吓住了。
赵进听到这话,把端起的茶杯放下,淡然说道:“如果截断漕运,彻底大闹起来,死的人就是此时的百倍千倍,到时候从徐州到淮安府到整个南直隶,甚至整个天下,所有人都会怨我,怨我妄动刀兵,把这么多条人命的债算在赵字营身上,算在我身上。”
他说的平静,可听到这话之后,余致远愕然,然后沉默下来。
刘勇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笑着说道:“这次东西南北的人都以为大哥要败了,闻香教那伙疯子更是下了重本,这次派来了大批教内的骨于香头和传经人,结果大半死在各处的追杀下,其余的都在今天被砍了脑袋,经过这一次,不管怎么讲,他闻香教得被打残不少。”
“恩,虽说咱们不知道那伙信教的到底有多大的规模,可若是还能拿出这样规模的人手来,那这天下早就是他们的了。”吉香附和着说道。
大家都是点头,闻香教或许有百万千万教众,但大部分都只是名义上烧香供奉互助的百姓,真正能在平时被闻香教指派动员起来的,就是这些教中骨于,这些人成长起来,并不仅仅要虔信,还要培养还要历练,这样的人就是种子,放在某处之后,立刻就可以开坛烧香,招募信徒,这样宝贵的资源死一个少一个,想要重新培养起来,需要几年甚至十年,需要闻香教投入人力和钱财。
而这次马冲昊率众北上徐州,大家都以为赵进覆亡在即,赵字营各处都在收缩,控制的地盘也在丢弃,一直被排挤在外的闻香教也是下了重本,大量的人员派了进来,就准备将这块已经垂涎许久的地盘吃下,结果一日翻盘,那些对他们视而不见甚至暗中勾结的地方势力立刻翻脸,甚至逃出地盘都不依不饶,当真是损失惨重。
赵进和伙伴们对闻香教防备一直很重,因为这闻香教行事诡异,和官府地方上的做事方法都完全不是一路,真刀真枪的对撼赵字营并不怕,可这种摸不到规律的阴谋和刺杀却让人头疼无比,赵进身边的人就担心百密一疏,被这帮闻香教的妖孽钻了空子。
“别用常人的规矩揣测闻香教的做事,这帮疯子出其不意的事情太多了。”赵进摇头感慨了句。
“请大哥放心,小弟和各位哥哥这边不会松懈,会看紧咱们的地盘。”刘勇郑重说道。
这场宴会的气氛已经有些诡异了,大堂内大棚下的许多人都在呆若木鸡,还有人就在那边闭眼颤抖,谁也没心思管面前丰盛的酒宴,还有些人吆五喝六,已经是酒过三巡,来了兴致,正在斗酒喧哗,还有些人则是云淡风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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