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恐惧。
这是火炮?这不是火炮!官军们知道什么是火炮,也见过火炮施放,但火炮不该有这样的威力,雷声轰鸣,空中呼啸,就有几百上千条性命消失不见,惨嚎乱叫,残肢断臂,散碎血肉,这到底是什么?难道是所谓雷法!
城下的官军都在逃散,都在厮杀火并,谁挡在自己身前,谁堵住了自己逃命的道路,那就立刻一刀砍过去,不然晚了一步,那炮再打过来怎么办?
就和在尚家庄前一样,几十门炮从重到轻,次第向前展开拍成了个半月弧形,炮手们都已经打了赤膊,擦炮装药开火,各个兴奋的好似发狂,尽管他们看不到炮击后的成果,但他们却知道这场的胜利是靠他们取得,任你什么第一旅亲卫旅,真正一锤定音,真正摧城拔寨的是我们炮兵!
六轮炮击之后,静海县城南面城墙已经破烂不堪,坍塌多处,但更惨的是城下的地面,没有什么站立的人,全是死伤官军,到这个时候,炮声还在响起,不断落在跑散的人群中,可每一炮的杀伤比刚才来都已经下降了很多,官军的阵型不那么密集了。
只是赵家军注意的不是杀伤,第六轮炮击停下,轻骑开始向城下突进,可没有杀伤敌军,只是靠近后兜转回去。
“将主,城头火炮都已经塌落城下!”
“骑马军士第一团以及各连分割拦截敌军,第一旅、第二旅全部向前突进,宿州团进入静海,炮团,你们要把火炮架到静海城头!”赵进下达命令。
稍过片刻,尖利的唢呐声次第响起,本不那么响亮的鼓点震动战场,旗号摆动,赵家军的各旅团向前推进了,烟尘大起,骑马军士第一团和各旅附属骑马军士连呼啸着向西边而去,如今静海县城已经不能作为藏身遮蔽的要塞,官军若是进城就只能被聚而歼灭,在城外的话,那就只有或死或降两个选择了。
第一旅和第二旅开始分开,然后每个旅的阵型又是分开,各团向前推进,八个团在战场上变成了一字横队向前压了过去,而宿州团则是方阵变为纵队,向着静海县城方向跑去,目前南面城墙被轰塌成几个斜坡,已经可以直接登城了。
炮团那边忙碌的同样热火朝天,浑身大汗的炮手们将炮架收起,急忙挂上牛马牲口,教导旅学丁队正在帮忙,炮手们满脸都是兴奋和骄傲,而各旅团路过的时候都是露出敬畏,战场上的地位就是靠杀敌多少决定,谁有能比得过这炮团的杀伤!
“老爷,这一战之后,愿意操持火器的人更多了!”牛金宝忍不住说了句。
赵进只是笑,自赵字营建立,家丁们讲究个长矛分胜负,用火铳的是孬种,甚至连各队主官都这么想,还是赵进亲自选拔精锐强悍的家丁去操持火铳才改变这个,但一次次战斗下来,手持长矛的往往只能遮蔽防御,最后向前收尾,真正杀敌的都是要靠火器,而且这火器的杀伤如此犀利,人们的观念当然会改变。
看着徐州兵马的步卒阵列好似一堵石墙压过来的时候,溃逃混乱的官军们根本不敢上去硬碰,不提那看着没什么破绽的长矛丛林,跟着长矛的那些火铳弓箭不住施放乱打才是要命的,到这个当口还撑什么,逃命要紧,跑吧!
真正能逃出这个战场去的只有官军骑兵,实际上很多骑兵也没逃出来,满地都是乱跑的溃兵,到处都在自相残杀,骑马也未必能冲得起来,等到赵家军大队压过来,就没什么可选择的了,而在阵型边缘提前逃跑的那些营头,又怎么能跑得过赵家军的马队。
各步兵旅团还能接受投降,赵家军马队可不会折腾这个麻烦,只管分成一个个连队,在战场上纵横来去,在逃跑的人群中杀过来杀过去,彻底杀光杀散。
战场上哭声惨嚎震天,尸横遍地,官军在溃败,赵家军在挺进!
在这个时候,第二旅各团的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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