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反贼的手已经伸进城内了,今天送了十几封信过来催促,他们对这和谈可是着急的很。”
“伴伴,他们这么急!和谈,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咱们京里这么多兵马,粮食也是足够,咱们就这么严防死守,逼他们自己退兵,这怎么样?”天启皇帝突然兴奋起来,盯着魏忠贤说道。
“万岁爷,若是贼军破不了京师城防,那咱们自然可以固守,可按照那前面回来的消息,这贼军手里的大炮实在犀利威猛,京师城池根本挡不住那大炮轰打,这城一开,局面就彻底没办法收拾,万岁爷,咱们冒不起这个风险,这江山社稷冒不起这个风险啊!”魏忠贤恳切无比的说道。
听到魏忠贤这么说,天启皇帝又是颓然,魏忠贤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道:“万岁爷,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让那伙徐州贼先走,只要他们走,咱们就有机会,若是不走,风险麻烦就越来越大,万岁爷知道吗?今日里城内不知道多少人出去求和,在这些杀才嘴里,只怕把万岁爷卖了多少次了。”
天启皇帝双眼睁大,神色由颓然变为凛然,开始时是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却变成了灰心绝望,这些事乍一听不可信,可按照那些勋贵文武平日里的做派推演,这么做还真就不稀罕。
“可可朕没做错过什么,凭什么要朕去割地求和,丧权辱国,伴伴伴伴咱们再等等,或许还有转机!”天启皇帝最后咬着牙说道,可声音里面已经有了哭腔。
这当真是不管不顾了,摆在面前的事实装作看不见,咬牙要等什么转机,魏忠贤看着天启皇帝,末了还是叹了口气,真正做主的还是天子,有明一代,阉党再怎么专权,他也只是天子允许支持的专权,没有皇帝的支持,一切都是虚妄,只有文臣们有自己的意志。
“万岁爷要等,老奴就跟着万岁爷一起等,请万岁爷放心,谁若相对万岁爷不利,得先踩着老奴的尸首过去!”魏忠贤跪地郑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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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军在京城外的三千余马队展现战力之后,京城的兵马已经不再行接战,不过这三千余骑的规模毕竟太小,京城又是太大,虽然双方没有接战,可部署调动一切照旧。
城外各处军营进行调动,城内守军和城外驻军之间也有轮换,大体上是由宦官们掌握的精锐骨干兵马入城,不在这个体系内的则是出城,出城的兵马朝着京城南北两处汇集,所谓的京南和京北两处大营。
按照兵部和都督府所说的,这两处大营就是铁钳,形成夹击贼军之势,到时两路合击,定然让贼军粉碎,不过大家都明白,现在可不敢指望官军再动,维持个不战不和的均势还好,若是有个闪失,那就没什么兵马可用了。
但头两天的惊慌失措之后,京内各方倒是大体弄懂了城外徐州兵马的态度,这三千骑来这边就是逼迫朝廷议和,就和上门催促差不多,而不是要用这三千兵马真做什么,这个发现让大家多少放松些。
京城兵马也不像最初那般谨慎,开始向城外派出探马,远离徐州骑兵营地的城门也保持半开的状态,反正也来得及反应关门。
按照出城的探马回报,反贼驻地进进出出的人都是不少,或许是京师周边奸邪意图联络,不过这个就是为尊者讳了,稍微细究就知道这都是京内各色人物派出去的,去和反贼联络什么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局面如此,这大明的天还不知道在头上多久,大家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
这样的局势维持了没多久,下午时候,探马就回城急报,说是沿着运河方向又有一支徐州兵马来到,规模不大,大概是两千余人,可所用的车马却像是五千兵马的规制,虽说车马众多,却是步卒围住,而且探马还带回了消息,通州那边驻守官军看到贼军步卒前来,有心想要捡便宜,结果出城三千余,一照面就被杀散,根本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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