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维持一分体面,要是出战,那就没什么上下尊?,要看谁手里有刀了。
京城东侧城墙上,大明官兵们躲在垛口和矮墙后,战战兢兢的看着不断靠近的赵家军,城头上的火炮都已经装填好了火药,滚木礌石也堆满了各处要点,大锅里的水和油都已经烧开,这等防备算得上中规中矩,可大家都没有一点的信心,只觉得害怕。
自从看了那天几十队徐州骑兵围攻官军的场面后,那些天津败兵、山东败兵传来的种种匪夷所思的传闻全都被当成是真的,谁也不敢出城和这些杀神们接战。
京师是天下第二大城,仅次于利用山势建成的南京,城墙巍峨高耸,在燕地平原上好似巨人,有明以来,来自草原的鞑虏,来自大明各处的乱贼,不止一次来到这城下,却没有一个人能撼动他,京师内的君臣军民都有这样的自信,可不知道为何,看到城外的徐州兵马,没有一个人心里稳当,都听说过徐州贼用巨炮打垮静海县城了,这京城能不能挡得住,大家心里没底?
一千几百的步兵团,三千骑兵,近五千人的队伍,排列开来规模不算小,可和这巍巍巨城比起来,就好像是蚂蚁和人,但这蚂蚁正毫无畏惧的向前,而人则是战战兢兢的束手无策。
“都准备起来,都准备起来,大伙听着,为国尽忠的日子到了,咱们别给祖宗丢脸!”有几分血性的武将在城头大吼,他的亲兵家丁也都是满脸大义凛然。
可那些普通的兵卒都是神情漠然,甚至还有几分讥刺,大伙在京营当兵吃粮,粮饷一年吃不到五个月,虽说没有操练,可整日里也不得闲,不是去什么大老爷家里做奴仆,就是给那位大老爷种地干活,这些还都是白做,连个工钱都不给。
平日里做牛做马的使唤着,到了这个当口你说什么为国尽忠?凭什么?大伙没有出声,可心里都有了计较,敌军真要打过来,散他娘的,看看能不能进城顺手发个财,谁给这苛待人的朝廷卖命!
京师城内更是乱作一团,平日里就什么消息也藏不住,到这个时候更是没办法保密,一听到徐州贼要攻城了,城内人人心惊胆战,凡是有点办法的都朝着西门那边跑,可现在那胡旺可不敢发这个财了,城门紧闭,不敢有一丝含糊。
内操宦官把守各处要害路口,禁军则是骑马上街,京城戒严,这内操宦官是阉人习练武技装备武器,也就准备了一两年,要说战力指望不上,可如今最让宫里放心的就是他们,禁军几个营头都是最核心的力量,要用作机动,到时护送皇家出京也要靠着他们。
司礼监、御马监和东厂、锦衣卫几位管事的人物都在各处守着,他们身份在那里,有什么贵戚高官想要撒泼他们也不怕,天启下旨,魏忠贤和内阁也都放了话,谁要是不长眼闹事,那就抓起来,身份不够的,那就立斩不饶了,
靠着这些人在城内维持,秩序大体上还没有崩溃,可人人心里都绷着一根弦,人人心里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紧张,城外就算是三头六臂,那也才几千人,这几千人怎么就能打下这百万人口的京师,这怎么可能?可每个人又觉得可能,那徐州贼军实在太强了……
就在这荒唐和慌张中,赵家军的队伍到了距离城墙三里左右的位置,城头的火炮次第轰鸣,声势不小,但炮弹都是落空,城上的火炮都是固定好的,改变方向不太可能,而且赵家军的队列有意避开了这些范围。
“要是咱们徐州的炮在城头上,咱们怎么敢大摇大摆的向前靠。”
“要是咱们徐州,怎么会关闭城门死守,怎么能让人在城外猖狂。”
队伍里有人低声对答,到这个时候,到这个距离,反倒没有什么人紧张了,大家只是兴奋,而对着他们这一面的京城城头,不管是真心假意,各种防御都已经备好,如果徐州敢靠近,滚木礌石弓箭火器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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