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岂不是太过可惜,他自己的前途和名望,岂不是也会毁于一旦?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想想办法,解决这个铜出口的问题,哪怕将佛堂的铜器来抵数,也要维持住贸易维持住中日之间的关系——要是发生什么不测事态,他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大人的意思在下明白了,在下一定修书回国,让幕府把握现在的事态,马上予以解决!”他站了起来,然后深深一揖。
“贵使有这样的诚意倒是挺好的,要是幕府上下都是贵使这样行事,那我们就少了好多麻烦了。”贺景堃的脸色总算和缓了下来,“这段时间贵使就在京城住下吧,大家通力合作,把这个纠纷给解决掉。”
“嗯?”柳生元斋一下没反应过来。“大人要在下留在京城?”
“贵使不留在这里,上面怪罪起来,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担待得起的。”贺景堃冷笑了,“贵国这个大手笔,已经惊动了司长和商相大人,说不得他们什么时候就要召见贵使问清情况,难道贵使在天津能够随召随到吗?不过,贵使大可放心,我们商业部有的是招待的地方,不会让贵使住得委屈了……”
“在下明白了,谢谢大人。”柳生元斋不再考虑,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很快,再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贺景堃以还有公事要办为由,将柳生元斋客气地叫出去了,接下来自然会有人带他去商业部专门的豪华驿馆里面住宿。
要不是上面命令大家要拖住你们,谁跟你们这么客气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贺景堃心想。
同样的一天,在离京城千里之外的高丽汉城,天气却和艳阳高照大汉京城迥然不同。
天空阴沉沉的,云很厚,空气当中湿气很重,还下了蒙蒙细雨,微雨夹杂着冷风,将寒气直往每个人的身体里钻,让这个早春变得和冬天一样寒冷。
每个人都低着头,缩着身子裹在衣服里前行,就连王宫内的侍卫也不例外,在阴沉的天空下,就连景福宫的瓦片和宫墙都好像染上了一层灰色,让人心情不免郁郁。
这种感觉,在觐见大王的高丽朝臣金荩国身上尤其厉害,他穿着一身宽袍的朝服,因此冷风一直在往身上灌,冻得厉害,但是为了朝臣的威仪他又只能忍耐,所以脸色有些发青,十分难看。
不过,他的心情抑郁,并不仅仅是因为早春寒雨而已。
国势艰难,作为大臣,又怎能不忧心如焚?
虽然标榜自己是“小中华”,但是高丽毕竟不是一个财力丰沛的大国,所以宫廷修得十分精小,看不出几分中朝紫禁城的气派,占地也并不很广,从南面的光化门的偏门进来之后,很快他就走入了宫中伸出,。
不过虽然建筑没气派,多年的纲常教化倒让这些高丽大臣们十分谨守礼节,在宫中的行止态度都十分恭敬。金荩国自然也遵守着法度,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宫中的卫士后面,即使满腹的心事,也还是保持住了朝臣的应有风度。
越过了国主和大臣们举行朝会的勤政殿之后,他来到了国主日常处理国事的思政殿当中,然后在一位侍从的带领下走入了殿中。
一进殿中,他就发现国主李珲正半躺在御座上,闭目养神,而旁边有一个侍从正拿着奏章在他身边诵读。
他没有迟疑,马上就亦步亦趋地走到了殿中,然后恭恭敬敬地行礼跪拜了下去。
“臣金荩国,叩见陛下!”
听到了他铿锵有力的呼喝声之后,国主李珲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勉力挣扎着从御座坐了起来,然后轻轻地做了个手势,示意侍从离开。
接着,他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向了金荩国跪拜的方向。
然而,虽然他看向了这个方向,十分浑浊,没有眼珠和眼白之分,反而是浑浑噩噩的肉色,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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