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见过烈少爷!许久不见,不知烈少爷最近可还安好?”
颜君诧异的看了眼庄无道,目光在二人间来回梭巡。他记得庄无道,乃是孤儿出身,并无显赫家势。为何这人,却称庄无道为烈少爷,以奴仆自居?
他隐隐能看出,这自称沈烈之人,只怕也是修为不凡,难测深浅。以此人的生面孔,难闯入这外松内紧的剑衣堂堂口大院,就更是令人惊异。
北堂家此时对庄无道,已是看重有加。这院内光是练气境后期的修士,就至少有两位之多,练气境中期更有六人。都是北堂家主北堂苍空特地遣来,护卫庄无道,回剑衣堂与众人短聚告别的北堂家供奉。
岂能容这沈烈,一路无阻就闯入到了这处内院?
庄无道却阴冷着脸,直接将手中茶杯甩出,抛到了沈林的面前,那茶水直接把沈林洒了一身。
“给我滚!”
“少爷您说笑了,不过看您精神气色,比去年不差多少呢。”
沈林擦了擦面上的水液,并不生恼,笑容依然如故:“沈林此来,是受老爷之托,是来向烈少爷报备今年沈庄的收入。三万七千九百倾良田,总共收租粮四百二十万石,丝十三万九千担,茶二十万九千担。如今大半都已卖,加上三千四十九处铺面及行商所得,纹银收入一共五百七十四万两。还有四处灵药田,七处蕴元石矿,还未计入收入。只知近年这几处盈利,不下于三十万两黄金。详细的账册,少爷随时都可查看,这都是老爷,留给少主人的家业。奴婢等兢兢业业经营,绝不敢有一日怠懈。”
秦锋定定端坐,神情冷漠的像一块石头,似乎对眼前这一幕并不意外。却不禁膛目结舌,听起来,似乎庄无道这个烈少爷的家业,比之雄踞越城的北堂家,还要更雄厚几分。
庄无道也同样不说话,看沈林的眼神却越来越冰冷。一年不见,这沈家的产业,却更是庞大了。
那人在太平道中的地位,想必也更是稳固。否则那周国君王,又岂能容人在国内大肆兼并,拥有如此庞大的田产财富?
三万七千九百倾良田,一府之地也不过如此。可养私军数十万,等同一方诸侯。
“我知烈少爷,在越城的日子,一向过得清苦。所以来时带了十万两金票,还有一些修行丹药,供少爷取用。”
沈林自顾自的说着,言语殷勤,神情却是略显出几分诡异:“还有老爷他,对烈少爷你也甚是想念。不知烈少爷您,准备何时归家?”
庄无道听在耳中,有种仰头大笑的冲动,那个人也会对他想念?对他与母亲只要稍稍在意,就不会抛家弃子,诈死脱身,说是什么要斩断尘缘。
却知对眼前这人,无论怎么发作,怎么怒斥,这人也可唾面自干,不以为意。
六年之前,他就已经领教了这沈林的难缠。而几乎每年的这个时节,沈林都会准时到来。
“难道还要我再说一次?我姓庄,名无道,与你们沈家无半分瓜葛关联。不是你口中的烈少爷,沈庄收入多少,也与我庄无道无半点关系。算我求你,请阁下莫要来扰我清净可好?”
若然肯低头,立时便可享用这超越北堂家近倍的财富。然而母亲她,却宁愿累饿而死,也不愿取沈家一米一栗。
“少爷您又说混账话了,父子血脉,岂能是少爷说断就断的?您是沈氏子孙,这可是上过族谱的。”
沈林的眼,笑眯成了一条缝,眸中神光慑人,再无之前卑微之态:“我之前听说烈少爷,最近欲拜入到离尘宗门下?今日离尘宗大比少爷更以四门玄术神通,大败越城古月家的嫡子,此时已入了四强之选,首席之位唾手可得?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少主果不愧是我沈家血脉。老爷他若是听闻,必定欣慰莫名。”
果然是为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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