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定,也需要一系列开源节流的手段,才可以维持朝廷财政的收支与周转。
与此同时,德庆皇帝还表示要重赏建州女真、漠南蒙古、以及朝鲜等部的恭顺表现,数以倍计的回馈他们的进贡,但因为各国今*所进贡的财物珍宝实在是价值太高,就必须要户部与内帑一同出血,才可以维持大明的天朝**。
前者还好说,只是户部衙门内部的事情,赵俊臣也有一系列的备用计划可以实施,只是压力更大一些罢了,但后者就麻烦了,因为涉及到了户部、礼部、以及内承运库这三个衙门,想要达成共识就必须要经过一系列的扯皮与争执才行。
究竟要赏赐建州女真、漠南蒙古、以及朝鲜等部多少东西?户部应该出力多少?内承运库又应该分摊几成?朝廷赏赐各国之物究竟应该是以钱粮实物为主、还是以帛宝奇珍为主?
对于这些问题,三个衙门可谓是各持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
于是,经历了整整一天时间的争吵与激辩之后,这件事情终于还是闹到了德庆皇帝的御前。
御书房内,内阁几位阁老、户部尚书李成儒、礼部尚书林维、内承运库总管太监孙忠良等人齐聚一堂,也纷纷表达了各自的见解。
礼部尚书林维最是在乎朝廷的**与荣光,认为朝廷这一次必须要尽量大方一些,否则今*的*国来朝之盛事,就会变成一场笑谈,也无法维持**对于周边各国的影响力。
户部尚书李成儒在赵俊臣的示意之下,表现得就像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坚定认为朝廷绝不能滋长周边各国打秋风、占便宜的恶习,朝廷的赏赐较之各国的进贡稍高几成也就足够了,而且赏赐之物应该是以华而不实的奇珍珠宝为主,钱粮方面则是能少就少。
内承运库总管太监孙忠良一方面是赞成李成儒的部分说法,认为朝廷赏赐各国之际不应该太过慷慨,但另一方面又认为朝廷也不应该让各国太过寒心,各国目前正值粮荒之*,朝廷赏赐之际就应该多拿出一些有实用的钱粮。
说根到底,三人的观点不同,就是缘于他们屁股所坐位置的不同罢了。
礼部衙门负责与各国接洽,自然是希望朝廷慷慨一些,礼部**见到各国使节的时候也就脸上有光,说不定还可以收到周边各国的回扣。
户部衙门这一次必须要出血,自然是希望朝廷赏赐各国之际尽量吝啬一些,而且国库之中只有钱粮,诸般奇珍大都是存放于内承运库,若是朝廷赏赐各国之际是以各类珍宝为主的话,户部就可以少分摊一些,内承运库则是要多分摊一些。
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内承运库的观点与户部既是部分相同,又是部分相反。
见到三大衙门的各执一词、毫不退让,德庆皇帝不由是有些头疼。
从私心来讲,德庆皇帝显然是赞同内承运库的观点,毕竟内承运库才是德庆皇帝的私财,但德庆皇帝也清楚朝廷的钱粮困境,同样是不希望损己利人、养虎为患。
心情**之下,德庆皇帝的目光转向了几位阁老,问道:“几位阁臣可有何不同看法?”
德庆皇帝的话声刚落,还不等周尚景等人表态,赵俊臣就率先站了出来,抢先道:“陛下,三个衙门的观点各有不同,又关系到朝廷之**、陛下之天威,这般情况下自然是要由您来乾坤独断才行,不论陛下您怎么说,臣等都会听旨办事......
不过,臣粗略估算了一下,各国今*的进贡之物,至少是价值三百*两银子以上,但陛下您也知道国库目前的实际情况,若是让户部拿出太多的钱粮赏赐各国,只怕是许多计划都要受到影响,有些事情也必须要推迟好些*才行!”
说到“许多计划”、“有些事情”的时候,赵俊臣既是含糊其辞、又是加重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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