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种种怪异表现。
此前,德庆皇帝召见众位朝廷重臣之际,只是让众位重臣观阅了朱和堉与众位藩王相互间的弹劾奏疏,却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态度,就是为了避免众臣达成统一态度,让他今后处理朱和堉的事情留下一些余地。
诸般思索之际,赵俊臣的沉默时间不由是稍长了一些。
见到赵俊臣一直是若有所思、沉默不语,德庆皇帝顿时是面色一沉,冷哼道:“太子的这份密疏,究竟是不是缘于你的授意?朕问你话呢,你为何沉默不答?难道是心虚了?”
听到德庆皇帝的追问,赵俊臣终于是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还望陛下明鉴!这份密疏里的内容与臣绝没有任何干系!臣事前完全不知道太子殿下会有这般表态!陛下,您也明白,太子他与臣的关系固然是有所缓和,但这般重要的事情,太子殿下他是绝不会一味听信臣的意见的……太子对臣的信任、以及臣对太子殿下的影响,都远远没到达到这个份上!随着肖太师与赵山才的先后病逝,太子殿下他做出这般重要的决定,只会是他自己的决心已下,绝不会是受到任何人的影响!”
赵俊臣的这番表态,倒是极为少见的没有任何虚假,可谓是一字不假。
德庆皇帝的深沉目光紧紧盯着赵俊臣的表情变化良久,似乎是相信了赵俊臣的解释,又似乎是全然不信,却也不再深究,只是再次问道:“那么……对于太子这份密疏之中的说法,你可有何看法?”
赵俊臣再次垂头,快声答道:“太子的这份密疏,不仅是关系到了朝廷的宗室之政,更还涉及到了储君废立之大事,臣……臣不敢有任何任何看法,一切皆由陛下乾坤独断,臣只需按照陛下旨意做事就是。”
这一次,德庆皇帝轻轻点头表示满意,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能有这般觉悟,自然是最好不过!朕这次把你单独留在御书房谈话,也正是有事情要吩咐于你!”
然后,德庆皇帝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道:“太子他这次自请废黜的事情,朕不打算拒绝,但这件事情若是想成,到时候就必须要有一位有足够份量的朝廷重臣带头站出来弹劾太子他迫害宗室、引领庙堂的舆论走向,这件事情……朕打算交由你来负责!”
虽然是心中已经提前有了猜测,但听到德庆皇帝的旨意之后,赵俊臣依然是不由得表情一苦。
这个德庆皇帝,还真是不给人留下任何机会。
显然,德庆皇帝固然是感动于朱和堉的孝心,但他天性多疑,依然是忍不住怀疑朱和堉的这般表态乃是出于赵俊臣的主意,是一出演给他看的苦情戏,所以他就逼迫赵俊臣主动站出来领头弹劾朱和堉,这无疑是逼迫赵俊臣斩断了他与朱和堉之间逐渐修复的关系,也中断了赵俊臣今后利用朱和堉参与夺嫡之争的手段。
与此同时,赵俊臣与朱和堉化敌为友的事情已经逐渐广为人知,赵俊臣这个时候站出来带头弹劾朱和堉迫害宗室之事,在世人的眼中无疑是一种背叛盟友、反复无常的表现,这也可以打压赵俊臣这段时间以来已经逐渐扭转的朝野声誉。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赵俊臣是这件事情的唯一人选!就像是德庆皇帝所说,弹劾太子压迫宗室的事情可谓是关系重大,领头表态之人必须要是一个庙堂之中举足轻重的重臣才行,而如今的庙堂局势之下,拥这般资格的重臣唯有三人,分别是周尚景、梁辅臣、以及赵俊臣,但以周尚景的老谋深算与威望资历,肯定是不愿意滩这潭浑水,德庆皇帝也不能逼迫于他,梁辅臣则是德庆皇帝最为信任的近臣,德庆皇帝则是不愿意让他沾惹这些麻烦,所以德庆皇帝的选择也就只剩下赵俊臣了。
说根到底,还是因为赵俊臣的权势威望依然不足,尚还没有拒绝德庆皇帝的资格,哪怕是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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