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大人您的声望地位,也定然不会低于前朝的太岳、三杨等先辈。”
赵俊臣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呢?”
刘长安咬了咬牙后,终于还是说道:“下官能力有限,品行亦是一般,自然是下下等。”
这么说了之后,刘长安又连忙补充道:“然而下官却想向大人学习,成为那中上等之官,为朝廷效力,为百姓造福。”
赵俊臣微微一笑,说道:“你倒也有自知之明,本官这些日子,可是听到不少百姓对你的怨言,能一口气私自加七成税赋,逼得民间怨气沸腾,你这种官,倒也配得上下下等之评了。”
听到这里,刘长安哪里还不知道赵俊臣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敲打自己?慌忙跪倒赵俊臣面前,语带哭音,说道:“大人,下官是被冤枉的啊。”
“哦?”赵俊臣冷笑:“那么多百姓,难道都冤枉了你不成?难道不是你加的税赋?”
刘长安连忙解释道:“大人明鉴,月前听了那老者对下官的怨诉后,下官也着实费解,私下里也查探了一番,却发现里面另有缘由。去年下官确实加过税,但并非是因为私欲,而是想要加固太行湖的堤坝,而且下官只加收了两成税罢了,却没想到,到了各县,竟是变成了加税五成!而传到了百姓那里,更是变成了加税七成!大人,下官着实冤枉啊。”
听到刘长安的解释后,赵俊臣不由一愣。
上下欺瞒,层层相加,本就是官场惯例,这刘长安的解释,倒是颇有几分可能是真的。
然而,赵俊臣今日突然说起这些,一是有感而发,二也是为了敲打一下刘长安。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赵俊臣发现这个刘长安虽然是贪官,但办事能力还是有的,做事稳妥,思虑周到,且经验丰富,倒是与赵俊臣心目中的中上等之官能沾一沾边。
最重要的是,这刘长安没什么太大的野心,且颇为听话,正急于收罗党羽的赵俊臣,自是有心收刘长安为己用。
而想要收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恩威并施。
所以,虽然觉得自己有些错怪了刘长安,但赵俊臣还是冷哼一声,问道:“这么说,是本官冤枉你了?”
刘长安连忙摇头,说道:“大人自然没有误会下官,是下官识人不明,思虑不周,不仅被下面的官吏欺瞒,更是害的百姓受苦,这自是下官无能的表现。”
听刘长安这么说,赵俊臣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缓声说道:“你能明白这点就好。这些日子以来,潞安府能灭蝗顺利,赈济通顺,也离不开你的功劳,在本官看来,你能力还是有的,只要愿意,将来未必不能成为那中上等之官,但你本身也要明白分寸才是。”
听赵俊臣语气变缓,刘长安心中大喜,连连点头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多谢大人指点。”
用棒子敲打之后,自然还要再给个甜枣。
“起身吧,本官只是顺口提一下,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待刘长安起身后,赵俊臣把自己刚刚写好的奏章递给了刘长安,又说道:“这是本官写的请功折子,你且看看如何。”
刘长安恭敬的接过之后,打开一看,刚刚才饱受惊吓的心,顿时充满了惊喜与激动!
原来,赵俊臣的这份折子,除了向德庆皇帝汇报了潞安府的近况外,更是把他刘长安大大的夸赞了一遍,并向德庆皇帝建议将他调到京中任职,升官为赏,以激励天下官员。
在明朝,七品升六品是一个坎,四品升三品又是另一个坎,这个坎如果迈不过去,就只能等着告老还乡了。
赵俊臣如果能帮助刘长安迈过这个坎,那么对刘长安而言,简直与恩同再造没有任何区别。
“下官、下官拜谢大人!!”
将这份奏章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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