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臣暗暗腹诽:“这些话还是我说过的……”
而周尚景听到这些话后,更是面色怪异。
见众臣无话可说,德庆皇帝却得理不饶人,继续说道:“至于惊扰民力、劳师动众的问题,只要变通一下,更好解决,朕之南巡,之所以会惊扰民力,主要在于行宫建设,需征集民力、占用民宅,然朕之南巡,本是为国为民,又何必一定要住在行宫?到了地方,随意住在某个江南园林中即可,如此一来,又岂会惊扰民力?”
赵俊臣暗暗叹息:“这个主意还是我想出来的……”
不过,虽然为德庆皇帝的剽窃行为而略有不满,但赵俊臣却绝不会说出来。
昨日赵俊臣之所以会把这些说给德庆皇帝听,就是为了让德庆皇帝能在这个时候出出风头。
投其所好,由自己出主意,让皇帝出风头,一向是臣子获宠的不二法门。
……
另一边,见到自己的一番反驳,让一众臣子无话可说,德庆皇帝大为得意,虽然竭力想要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但嘴角的笑意却任谁都能看出来。
“至于你们所说的南巡耗费颇重,户部银子不足的问题……赵爱卿可在?”
听到德庆皇帝召唤,赵俊臣连忙出列,说道:“陛下,臣计算过了,若是陛下不建行宫的话,南巡之银,二十万两已是绰绰有余,这些银子,户部还是拿得出来的。”
按照赵俊臣的计划,德庆皇帝南巡,不住行宫,改住江南园林。而那些著名的江南园林,却大都掌握在富可敌国的徽商浙商手中,皇帝入住,自是天大的荣幸,借机向那些徽商浙商们暗示一番,区区几十万两银子,很容易就能解决。
但朝廷向商人索要贿赂这种事情,自然不能明说,所以德庆皇帝与赵俊臣亦只能含糊以对了。
而听到赵俊臣的回答后,德庆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巡视着一众臣子,问道:“既然如此,对于朕之南巡,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面对德庆皇帝的询问,朝中所有臣子,皆是把目光集中在了内阁首辅周尚景、以及太子朱和堉两人身上。
之前,朝臣们反对德庆皇帝南巡,这两人是主力军。
然而,周尚景却没有说话,一脸的木然,好似从未反对过德庆皇帝南巡一般。
之前德庆皇帝的反驳之言,虽是无意,但周尚景确实向德庆皇帝隐瞒了一些事情,心虚之下,总觉得德庆皇帝之言意有所指,这个时候,自然不敢再开口反驳。
另一边,太子朱和堉见周尚景当了缩头乌龟,不由眉头紧皱,觉得有些势单力薄,但还是出列道:“父皇,儿臣有话说。”
德庆皇帝眉头亦是皱起,缓缓道:“说吧。”
察觉的德庆皇帝的不满,朱和堉心中有些委屈,但还是说道:“父皇所言,固然颇有道理,儿臣对此无话可说,但据儿臣所知,如今户部余银,最多也不超过十万两,又如何能凑够父皇南巡之用?赵俊臣妄言户部能拿出二十万两银子,实乃欺君之罪,还请父皇明鉴。”
不待德庆皇帝开口,赵俊臣已是出列道:“陛下,臣并无妄言,如今户部有存银三百七十万两,区区二十万两银子,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朱和堉却冷笑道:“户部有存银多少,和户部有余银多少,完全不同,赵俊臣你这么说,可是想愚弄陛下与朝臣吗?户部还有三百余万两存银固然不假,但那些银子绝大部分都是有用处的,或是百官俸禄,或是边防军费,抛开这些,哪里还有二十万两的可用余银?”
另一边,户部尚书李成儒亦是出列道:“回陛下,太子所言乃是正理,户部的存银固然不少,但余银绝对不够二十万两了,若是陛下不信,大可以查账的。”
听李成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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