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不搭理齐王,而是点手指着蜀王。
朱椿用力摇头,他是跟诸王站在一起的,他不会屈服的,哪怕是岳父也不行,就是不行!朱椿咬紧了牙关,双腿不自觉向蓝玉那边挪动……这个真不是我要去的,是腿,我管不住我的腿啊!
剩下的几位藩王都气疯了,我们之中出了个可耻的叛徒!
“岳父,您,您老有何吩咐?”
蓝玉哼了一声,“吩咐谈不上,就是让你学好!明白不?”
朱椿沉吟片刻,突然见蓝玉瞪圆了眼睛,他连忙道:“懂,懂了!小婿全都懂了。”朱椿简直不敢回头,其他几位藩王不光是鄙视,简直想把他撕碎了。
说好的打仗亲兄弟,你丫的临阵脱逃,算狗屁兄弟!
朱椿只能低着头,装成视而不见,你们愿意鄙视就鄙视吧,反正我是没胆子了。
还没等开战,就先废了一个主力,其他几位藩王简直跟吃了二斤苍蝇屎似的,而且还是细嚼慢咽,仔细品味。
怎么觉得要输啊?
正在他们踟蹰的时候,老太监木恩出来了,“太傅,梁国公。”喊这两位的时候,他的老脸堆着笑,腰身下弯,十分谄媚。
可转向诸王之后,他瞬间变脸,这功夫足以上戏台了。
“皇爷有旨意,请诸位王爷进宫吧!”
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诸位藩王一起进了宫中,来面见朱棣。
朱棣果然在等着,只不过此刻朱棣的脸上黑云压城,怒火万千。
“柳淳,你查得如何了?”
“回陛下,初步理清,在过去一年半的时间,通过密云卫,仅向辽东女真诸部就输送了五万斤损坏的铁器!”
“荒唐!”
朱棣气得豁然站起,“五万斤铁器,足够他们造上万斤兵器了。”朱棣顿了顿,又问道:“这都是那个钱广干的吗?”
“的确是他做的,而且他还从朝鲜等地输入高丽参和皮草等特产,获利颇丰。”
朱棣哼了一声,“什么获利?根本是资敌!”
“他们给蛮夷生番送去铁器,这帮蛮夷熔了铸成兵器,有了兵器,就能抢夺财物,然后再换更多的铁器。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兵强马壮,反过来就抢大明了!”
朱棣一段话,算是把九边的生意给讲的一清二楚。
说句不客气的,这就是养蛊!玩火!
“辽王身为塞王之一,不是不懂这些事情,他视而不见,还给罪人求情,光凭这一点,死在府里已经算是走运了!”
这帮藩王听得目瞪口呆,脊背冒凉气啊!
四哥,都是自家兄弟,能不能别这么较真啊?
“朕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人替辽王叫屈,是不是也跟他干了一样的事情,害怕朕追究啊?”
扑通!
伊王直接跪下了。
“陛下,臣,臣弟还没有就藩,臣弟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干大逆不道的事情啊……臣弟……”伊王还想说话,朱棣哼了一声,“既然没你什么事,就滚一边去!”
“是!”
伊王赶快跑到了蜀王身后,简直比兔子还快。
又被干掉了一个。
剩下的几位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全都有后悔之色。
最后还是年纪比较大的齐王站了出来,他也是硬着头皮。
“陛下,十五弟固然有失察之错,可也罪不至死……而且现在议论纷纷,都说陛下苛待手足,臣弟唯恐有辱圣名,伤了天家和气,让外人耻笑啊!”
朱棣根本不吃这一套,你以为辽王死前说得那番话有作用啊?对不起了,朕早就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算有情,那也不是留给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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