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弓。
这家伙还紧闭着眼睛,在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什么意思?”伊王好道。
“是瑜伽术。”于谦道:“我以前只是在里看到过。”
伊王更加好了,“他把身体弄得跟麻花似的,难道不疼吗?”
“疼……不过越是疼痛,就越好啊!”
“啊!”伊王困惑道:“他脑子有病吗?”
于谦道:“不是病,而是修炼!”
“修炼?”
“嗯!”于谦道:“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贱民,信奉的是湿婆神。他们摆出怪的姿势,忍受痛苦,进行冥想,是为了感动湿婆神,然后祈求湿婆神改变他们的命运,让他们下辈子能投胎高等种姓,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原来如此啊!”伊王笑道:“这不是跟咱们带着香烛贡品,去庙里烧香祈福,是一个道理吗?”
“道理或许差不多,但是手段的差别就大了。”
“大?能有多大?”
于谦也不知道,他只好叫来一个人,让他帮忙翻译。
这位果然过去,和正在扭曲之中的怪人说了两句,这位便睁开了眼睛,兴奋地诉说着,他叽里呱啦,滔滔不断,眼睛盯着你,声调异,有种虔诚的滑稽。
翻译向大家伙介绍。
“他说这个世界最根本的就是无形无相,不可描述的‘梵’,而包括肉身在内,都是‘摩耶’,正是这种虚妄的‘摩耶’使得人们认识不到真正的梵,所以呢,他要通过痛苦的修行,让自己超透皮囊,得到真正的解脱!”
伊王眉头紧皱,“我听着怎么有点熟悉啊?”
于谦道:“当然熟悉了,无非说的是法和业,有相无相而已。”
“哦!”伊王点头,“原来和佛门有些类似啊!对了,他们是来自一个地方吗?”
“对!就是玄奘法师取经的地方。”
伊王一听,就更加困惑了。
“还不不对劲儿啊,我可是听过达摩老祖一苇渡江的故事的,他这个邋遢肮脏怪的东西,怎么跟达摩老祖差别那么大啊?”
于谦哂笑,“你见过达摩吗?”
“没有,可传说……”
“你都说是传说了!那真实的达摩有没有可能就是这么一副怪样子呢?”
“这不可能!”伊王下意识摇头,怪叫道:“达摩可是得道高僧,你小孩子不要胡说才是。”
于谦才不在乎呢,身为柳淳的亲传弟子,于谦可是有着远超一般人的见解。
“我看过天竺的经典,他们提倡的东西,也是法和业,这点是佛门是一样的,只不过佛门做了修正,或者说……妥协。”
所谓法,就是修行,就是不同的种姓,要做符合本种姓身份的事情,不要胡思乱想,这样就能积累善业,下辈子投胎就可能更好。
如果违背了自己的法,等于积累了恶业,下辈子就不知道变成什么东西了……伊王仔细想想,佛门也有类似的说话,貌似就连儒家都主张各安生业,士农工商,每个人都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这不是很好嘛?
只是眼前这个怪人,让他丝毫生不出很美好的感觉。
“王爷,你想过没有,假如一个人,从出生开始,一切就确定下来,生命还有意义吗?有人过得好还好,可有人身份卑贱,却永远无法改变,那又该如何呢?”
伊王的嘴角抽搐,无奈苦笑,“其实就算生活很好,皇天贵胄,衣食无忧,权势滔天……也没有那么多快乐,真的,不是矫情!”
“王爷,他们就是属于过得不好的,属于最底层的贱民,他们只有用苦修的办法祈祷着下辈子改变命运……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种好事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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