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劝说,之前宁王和辽王就不会去就藩了。关口不是我说什么,而是我早就不招人待见了。说得再好听,也只会以为我存心不良,还会适得其反。”
唐韵跟柳淳时间不长,但是他发现柳淳这个人,还真不坏。只要被当成了自己人,柳淳是推心置腹,也没有架子,更不像一些人那样,少年得志,张狂得不行。
在柳淳的手下,唐韵着实查办了许多贪官,做了很多以前身为御史,都做不到的事情。
唐韵可以这样说,他当了锦衣卫,不会流芳百世,但是,他死的时候,却能问心无愧!
身为一个读人,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已经没有太多遗憾了。
“大人,容卑职说句不在行的话,太孙把太子多年积累的人情,已经败了不少了。而且我还听说一件事,前不久东宫请来几位先生讲学,其中一个人,竟然因为小太监伺候不好,把酒水洒在了外面,抬手就给了一个嘴巴子。”
柳淳一听,连连摇头。
就算以他的地位,也不敢对太监怎么样,哪怕最低等的太监,柳淳都是笑脸相迎。当然了,要是有太监惹了他,那后果自负。
在没有明显差错的情况下,太监是皇帝的奴仆,打狗看主人,怎么能随便下手呢!
“大人,你猜太孙怎么处置的?”
“他应该不会责怪师父们吧?”柳淳无奈道。
“不但没有责怪,还勃然大怒,让人把小太监拖了出去,给打了二十板子。结果小太监身体太弱,又是伤又是怕,竟然死了……”唐韵摇了摇头,“大人,咱们锦衣卫,说白了,也是天子的鹰犬,兔死狐悲啊!假使有那么一天,我看锦衣卫的下场,只会更惨!”
唐韵探身,凑到了柳淳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大人,以你的才华手段,难道就没有办法,扭转乾坤吗?”
柳淳半晌无言,“唐韵,这次我不怪你,但不许有下一次,明白吗?”
“明白!”
唐韵立刻点头。
他死里逃生,两世为人,胆子大了不少,可也聪明了不少。
柳淳没有责怪他,就代表听了进去,至于该怎么办,让柳淳烦恼吧!
“不管怎么说,想办法保住王弼,以后对付文官的时候,也有人帮我们说话。”柳淳定了调子。
他没有去东宫,事实上,很长时间,朱允炆不主动找他,他也不主动登门。
柳淳找到了徐增寿,让徐增寿去告诉徐辉祖。
然后请徐辉祖出面,去劝说朱允炆。
身为徐达的长子,徐辉祖还是有些份量的,而且他向来不偏不倚,不咸不淡,跟朱允炆也算说得上话,的确比柳淳合适多了。
徐辉祖本质上跟王弼是一路人,他们除了做好自己的事情之外,就是老实本分。
朱标是太子,他们敬畏太子,朱允炆成了储君,他们也同样敬畏太孙。
徐辉祖得到了消息之后,思考了三天,这才去东宫说情。
弄得徐老四都翻白眼了。
大哥啊,你是属牛的吗?
救人性命,急如星火,片刻都耽误不得,你愣是耽误了三天,还敢说自己深思熟虑,三思而后行,这要是上了战场,就叫贻误军机,要砍头的!
“还好,太孙已经同意了,说是会帮忙的。”
柳淳长出口气,“也还好,这几日多了不少弹劾王弼的奏疏,所幸陛下都留中不发。看起来,陛下是想把事情压下去,只等太孙给他递个梯子了。”
徐增寿也长出口气,“定远侯绝对是当世的英雄,只是他这个人,太要强了,也太好面子。带兵打仗,几十年,几乎没出过差错。当年他还给陛下当过宿卫,我爹都说过,王弼铁面无私,没有军令,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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