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新月憧憬过无数次,心爱的柳郎,带着重礼,敲锣打鼓下聘,风风光光,把她娶回家里。
高朋满座,胜友如云。
所有人都来祝福他们!
那才是真正的婚事,才是真正想要的婚礼……
她一个国公之女,掌上明珠,就这么随随便便,连点礼物都没有,叫人家怎么办?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马车向前,突然车夫勒住缰绳,马车停下,要出事了吗?柳淳正要往外面看……蓝新月可急坏了,难得主动提出来,这要是错过了机会,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愿意,真的愿意!”
她伸手猛地抓住柳淳的腕子,焦急紧张,一副生怕到手的猎物跑掉似的。
柳淳冲着露出大大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才撩开车帘,从里面跳出来。
站在道旁的正是锦衣卫的弟兄们,为首的人是经历官唐韵、
柳淳执掌锦衣卫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对锦衣卫的影响,却是超出了所有人。
记得柳淳没来的时候,锦衣卫正处于低谷中的低谷,不但名声狼藉,而且权柄全无,已经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侵门踏户了。
柳淳不但把锦衣卫带出了低谷,还彻底改变了锦衣卫的形象。
通过几次的办案,锦衣卫展现出来的高效专业,让三法司,应天府,全都叹为观止,自愧弗如。
“大人,您虽然走了,可锦衣卫依旧会按照大人的要求,我们对得起身上的飞鱼服!谁要是辜负了大人的教诲,就一头跳进玄武湖,淹死算了。”
在锦衣卫日子久了,唐韵也没了半点文人的优雅。
这时候他亲手牵过一匹神骏的白马。
“请大人上马!”
柳淳能说什么,只得点头。
等他坐稳之后,唐韵亲手牵马向前走,其余的锦衣卫跟在两边,从人群当中,出现了低声的背诵之声……“朕观自古国家,建立法制,皆在始受命之君。当时法已定,人已守,是以恩威加於海内,民用平康。盖其创业之初,备尝艰苦,阅人旣多,历事亦熟。比之生长深宫之主,未谙世故……”
起初是一个人,渐渐的人多起来,最后唐韵带头高声大呼:“……以后子孙做皇帝时,止守律与大诰,并不许用黥刺、腓、劓、阉割之刑。云何?盖嗣君宫内生长,人情善恶,未能周知;恐一时所施不当,误伤善良……”
“凡吾平日持身之道,无优伶进狎之失,无酣歌夜饮之欢;正宫无自纵之权,妃嫔无宠恣之专幸。朕以乾清宫为正寝,后妃宫院各有其所……”
“凡广耳目,不偏听,所以防壅蔽而通下情也。今后大小官员,并百工伎艺之人,应有可言之事,许直至御前闻奏。其言当理,即付所司施行;诸衙门毋得阻滞,违者即同奸论……”
……
明皇祖训!
数百名锦衣卫,声音震天,道路两边的百姓,无不侧目!
是皇明祖训!
是大明朝的金科玉律!
是天子留给后世子孙的规范。
也是锦衣卫做事的依据。
那些老锦衣卫,全都眼圈泛红,他们当了二十多年的锦衣卫,只有在柳大人的手下,他们才感觉到了尊严和荣耀!
“大人!一路平安啊!”
出城三里,锦衣卫退到了两边,老先生茹太素,率领着许许多多皇家银行的高管,包括那些最顶尖儿的账房,等在了这里。
老爷子二话不说,抢过了唐韵手里的缰绳。
“柳大人苦心孤诣,创立银行,功在社稷,利在万民!自老夫以下,皆师从柳郎!今日师长远行,当由弟子牵马向导!请!”
老爷子这么大的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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