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柴薪桐有些惭愧,还有些不安。
他没有怪徐长安,也没有资格怪任何一个人。
这些东西是他在书上学不到的。
有些道理说起来容易,可在世事中,哪有那么容易的道理啊。
他实在是出不了手,自小学的道理便没有损人利己这一条。
若他对这个汉子行恶,伤了这个汉子,伤了一个无辜的人,这和他从小学的东西和自原则相违背;可若不行恶,便负了和他生死与共的兄弟。
徐长安穿着粗气,咬着牙慢慢的说道:“你们读书人真是迂腐!”
柴薪桐有些惭愧。
“赶紧把你的囚服换了!”柴薪桐闻言,看了看那躺在地上的汉子,心中默默说了句“对不起”,便把那汉子的粗布衣服换在了上。
徐长安看着光溜溜的汉子和落在地上的那个布包,他想了想,在怀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出了一张银票。
徐长安蹲了下来,把银票塞在了那个汉子的内裤里,随后叹了一口气,捡起了那个包着数十枚铜钱的布包。
柴薪桐也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手上满是老茧的汉子,叹了一口气。
徐长安咬着牙,躺在了车里,然后用木板盖住他。
满满当当的一车木板装好,柴薪桐推着车朝着那工部的官员走去。
“编号。”那官员头也没抬,拿着一支笔,在一卷册子上写着。
柴薪桐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枚木牌,这是刚刚从那个汉子上摸到的,上面只写了一个数字“十五”。
那官员看了一眼,便在册子上记录着,缓缓说道:“十五号,你小子干活可真拼啊,所有人当中,数你运的最多。”说着,便挥了挥手,示意一直低着头的柴薪桐过去。
可柴薪桐才走了两步,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等下。”
柴薪桐停下了脚步,那工部的小吏便走上前来,鼻子嗅了嗅。
“这批木头里怎么有血腥味,就在这儿搬下来检查一下。那群王八蛋,这里改建是为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是为了谁,只是朝着柴薪桐催促道:“赶紧搬开看看,这里的工程,可马虎不得。”
徐长安咬着牙,上的伤口被木板挤压,不停的冒着血。
柴薪桐有些迟疑,嘴唇有些发抖,手也有些发抖,可却不好违抗那官员,只能硬着头皮准备搬开木材。
“没那么多讲究,这里的人哪有那么多穷讲究,不要麻烦了。”一道声音传了出来,一位老人站在了柴薪桐的后。
那户部的小吏见到老人,立马恭敬且小声的拜道:“傅太师……”
那老人挥了挥手,微微一笑说道:“我早就不是太师了。”随即不再搭理那小吏,对着柴薪桐喊道:“十五号,推着车跟我来吧。”
……
柴薪桐推着车跟着老人一路往里,只见里面破破烂烂的,有些地方根本不能称做房屋。
老人带着柴薪桐走到了一个破烂的门前,周围声音很嘈杂,不时的有几个工匠路过。
看着发愣的柴薪桐,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愣着干什么,你想把他闷死把他压死么?”
柴薪桐看了看老人,老人肯定是认识徐长安,不然不会突然相助。想了想,这才把木材搬开,扶起了面无血色,几乎成了血人的徐长安。
“把木头送过去,然后再过来,记住,自然一些。”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便把徐长安抱进了低矮的房屋里。
徐长安坐在了小凳子上,当初圣皇也坐过的小凳子。
他脸色苍白,摇摇坠。
“太师。”徐长安笑了笑,认出了傅子凌。
“你这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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