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头,他知道,若不是为了他,徐长安现在还是小侯爷。若是等到了年纪,借助父辈的余荫和圣皇的偏爱,甚至还能大张旗鼓的去蜀山提亲,把那位紫衣姑娘娶回来。
可现在,他叹了一口气,想到了当日自己在刑场上的倔强,心有愧疚。
徐长安笑了笑,突然转过头,盯着柴薪桐。
“我没有辜负这前两个字吧?”
“忠是忠于我认为对的事,我相信你,总有一天能够找到真相。”徐长安拍了拍柴薪桐肩膀,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座府邸,转身离去。
柴薪桐看着徐长安的背影,突然觉得在通州需要他照顾的那道背影突然变得高大了起来。
“没有。你不负忠义之名。”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两人走出布政坊,却在门口看到了三个熟人。
徐长安一愣,那三人怔怔的穿着粗布衣服,带着斗笠的这两人。
想当初,一人贵为小侯爷,一人是夫子庙最具潜力的人,今日回到忠义侯府,居然要做农夫打扮。
薛潘的独眼通红,鼻子不停的抽泣,走到了徐长安面前。
“啪”一声,雨水高高溅起,他单膝下跪。
他什么话都没说,看着徐长安,眼中有感激,有遗憾,还有愤怒。
他感激徐长安把他打晕,让他能够在往后的日子里有机会做一个好儿子,一个好父亲;他遗憾,他没有和徐长安一起上法场,不能和这位小侯爷并肩作战;他愤怒,愤怒徐长安把他打晕。
徐长安扶起他。
薛潘看着徐长安,一把抱了上去。
“我们等你回来,春望说了,虽然有些高攀,可我和她的孩子,另一个父亲就是你。”
徐长安点了点头,笑着应承道:“好,我一定想一个拉风的名字。”
孔德维看了看柴薪桐,走到了柴薪桐跟前。
“还望有朝一日能够和柴兄再度把酒言欢。”
柴薪桐点了点头,看着两人,徐长安突然说道:“孔兄,你也别一天只会死读书了,读书读不出圣人的,看见个女的脸就红,跟别说以后讲学治世成圣了!”
孔德维一愣,顿时有些发怒。
“还不是被你给骗了!”
徐长安心中一紧,羞愧的不敢抬头,只能偷眼看着孔德维。
“你都知道了!”
还好雨有些大,雨水很快把孔德维微红发烫的脸给遮挡住了。
孔德维有些尴尬,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其它地方。
何晨走了上来,走到了两人面前。
“多谢小侯爷,多谢柴先生点拨。”
“自小侯爷走后,小夫子就回来了,那大理寺的罗绍华来过,可被小夫子一瞪便走了,小夫子说了,这侯府你想回来就回来,他若没死,这侯府都会在的。”
徐长安心中一紧,他想起了当日去竹谷见小夫子时的情形。
“当然,小夫子说了,希望你们能为自己洗白,堂堂正正的回来,这样最好。”
徐长安点了点头,终于鼓起了勇气。
“代我和小夫子说句‘对不起’。”
何晨笑了。
“等你回来,自己说。”
……
雨越下愈大,如同一道帘子一般把徐长安与布政坊隔了开来。
远处有两人,一人一袭黑袍,另外一人一袭青衫,手中拿着一柄戒尺。
“不去见见?”阿和突然问道。
小夫子没有回答他,反问道:“那你呢?”
阿和摸了摸鼻子道:“在通州,我想试试他,逼了他一把,估计他会把我当坏人吧!”
“我想进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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