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安看着叫做苏青的白衣刀客,苏青也看着他,四目相接,就连空气都似乎变得炙热起来。
火红色的大剑,泛着寒光的短刀。
苏青抿了抿猩红的嘴唇,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有一丝妖异之感,仿佛他才像是吸人血之人。
用刀的老手都不会先出刀,特别是短刀。老话说得好:“一寸长,一寸强。”可这短刀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对用刀者的要求也很高。
用短刀的人一般都灵动飘逸,他们要在别人出剑或者出刀之后,在那剑光火石的一瞬间,找到对手的弱点,利用灵动飘逸的身法,欺身而上,从而战胜对手。
长刀如猛虎下山,短刀如毒蛇出洞。
天下习武之人皆知道的道理。
短刀注重灵活多变,与人缠斗之时,看准机会,一击即中。
可这苏青的短刀却大大不同,大开大合,仿佛他手中的不是短刀,而是一柄巨剑。
刀剑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人皆腾空而起,苏青短刀随身而动,犹如一个剑尖上的优雅舞者,长剑每次都离他的身体不过一两寸,可他却游刃有余,丝毫不慌。
他足尖轻点剑尖,然后高高跃起,双手握住短刀,举过头我是坏人么?来啊,用你的短刀刺向我的心脏。”
他努力的想抬起苏青拿刀的手,可怎么都抬不起来。
最终他选择了放弃,甩开了苏青的手,倒在地上大哭。
“你们知道么,郑伯对我最好了。”
“我没见过父亲,也没有母亲。老猎户把我带回了家,可他把我当畜生养。只有郑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把我捧在手心,让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温暖。”
“我伤人,他救人;我吸血,他便给我牛羊血;我生病了,他比我还着急,抱着我到处求医。”
他的声音突然间又弱了下来:“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啊!”
苏青突然觉得好像这个吸血的少年也是一个可怜人,中原人当真复杂。
他突然想起了当初教他刀法那个人说的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也是一样,可恨之人必有可悯之处,人性本善,没有谁生下来就是魔鬼。”
他叹了一口气,悄悄的把刀收回了腰间。
徐长安张了张嘴,想劝说两句,却不知道劝说什么。
他们见过郑伯,那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是个为了王小明不顾一切的人,若不是王小明,也许他还在某个山头上种着地,圈里还有不少的牛羊。
若是恶人死于非命,必然是抚掌称快;可一个善良到心坎里的老头死于非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场中传来了王小明的哭声。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竹排箫,徐长安认得,这是前些日子郑伯在竹林里做的,郑伯天真的以为到了夫子庙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开开心心的做了一个竹排箫递给了王小明。
当时的王小明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把竹排箫丢在了地上。
哄小孩的东西,当他王小明还是小孩么?
王小明没有学过吹竹排箫,可这次,他吹得格外认真。
柴新桐等人赶了过来,远远的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王小明,认真的吹着竹排箫。
萧声算不上好听,可却没有人愿意打断这一幕。
王小明断断续续的吹完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有点儿像山里面的牧羊曲。
他神色悲戚,站了起来,走到了徐长安的面前。
“我知道你们没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是想要利用我进入将冢而已。”他脸上浮现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丢给了徐长安。
“郑伯没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