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怕在一起之后他不把你当回事;我怕他始终忘不了别的女人、把你视作独一无二;我怕他只是想要人陪,对你的习惯远多于爱;难得你们抱负相仿,可是感情不能勉强……”所以瀚抒在隐逸山庄才那样怒吼……不仅仅是失爱之恨,是因为担心她在感情里受苦!
“其实……我也没关系的,他心里谁比较重都不要紧,因为他毕竟担负一个天下……”吟儿泪流,只念瀚抒情深意重——瀚抒为他自己抑郁的是“理解”,为她担忧的恰恰相反,是“感情”。
“是啊,他毕竟还担负一个天下,纵使不会为了别的女人,也一定会为了他的盟军忽略你,然而你,不管他怎么无视你,竟还去顾念他那帮盟军,我自然又怕他什么都可以担负却偏偏负了你……可我有时候也会笑自己自讨没趣,我有多喜欢你,你就有多喜欢他,感情从来都是不公平的,你早就被他抢走了,过得好不好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有何权利舍不得……”他越说越痛苦,越说越激动,强行按住胸口他好像在克制什么,吟儿原还听得动情,忽然觉得不对劲赶紧警惕,他脸色猛地变色,一边捶胸一边怒不可遏:
“可是,我好恨啊!为何我无比珍视的你要被他那般对待!”一瞬而已,瀚抒双目再度充满血丝,其情其境煞是可怖。
哪般对待了?!!吟儿完全没想到他会卡在这个节骨眼,明明他也接受了林阡是真心待他的知己,怎么会突然间又停在了早期的某个时间段,回忆还没回忆完突地就卡住了,吟儿实在受不了这忽然的变故,好在他在入魔前有按住胸口的提示,她握紧了惜音剑有应变的时间,如此,才在他入魔的同时及时往反方向急行数步。
可叹正常态的瀚抒太有良心,为了提醒她走,做了多少明确的提示,以及痛苦的克制!
振聋发聩,惊魂未定,她适才站立之地,已被此刻疯魔的洪瀚抒一掌震裂,摧枯拉朽,渣都不剩。
泪僵在眼角,好的,真是回光返照啊,说着真心话,说着说着就突然恶化了……难以置信,可是,吟儿这下就不指望还能唤醒瀚抒了,连她。这个在瀚抒心里最重要的真心人、知心人都不能唤醒,那瀚抒此生还有什么希望。
挪了两步,腿如灌铅,委顿在地,心如刀绞:
曾经瀚抒虽也疯癫,几时追着吟儿杀过?如今正常态早没了。消极态也被压缩殆尽,终于,疯魔态完全占据了他,他满心都是杀了吟儿。说明什么,说明很多事情越拖下去越恶劣。
吟儿原本是存着乐观希望阴阳锁最终能解、两个人最后都能活的,可到了今时今日,发现瀚抒是如此痛苦、自己也虚弱至极,难道是上天在暗示着,一切都必须做个了结?耗不起了不能再拖了。越耗越糟糕的?!
伤痕累累的手腕上,忽生一种空前的紧缩感,教吟儿这种吃惯了苦受够了疼的人都忍不住哭出声来,可惜泪水永远不可能令敌人仁慈,所幸,当火从钩烧到眉睫,及时听得一声娇喝“师母”……她便知道,妙真没有死……
九死一生。跟丢了瀚抒行踪的妙真等人。终于在关键时刻重新追上,然而看着妙真和身后一群小将毫不畏死地上前御敌、只为将她拦挡在瀚抒视线以外。吟儿真是喜忧参半,既欣慰他们没死,又担忧他们此刻安危。
不曾对话,洪瀚抒迫不及待扑上前来,却听一声激响,霎时头顶有巨石轰砸。妙真与众将齐散,分明是故意对瀚抒请君入瓮的机关。好一个妙真,不愧是林阡的徒弟、杨鞍的妹妹,懂得如何回避自身弱点、不与洪瀚抒硬碰硬。
尽管那大石被洪瀚抒当中劈得粉碎,然而这半刻功夫漫天尘沙。影响不了瀚抒力气却迷得了他眼睛,缓得一缓,已足够他们四散的同时带走吟儿。
其后不知多长时间的追逃里,妙真吟儿等人便一直和瀚抒在山林里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