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扬心头一暖,不料反叛副将冷笑:“六当家早已将九当家杀害,竟还编出这样的谎言,谁不知九当家是最想救大哥的人!?”
喧哗之时。百人呼应,听起来就像万众。
“蓝扬虽然排行第六,论武功却远在金鹏之下,如何能杀害了他?”蓝扬淡定,身正不怕影斜。
“因孙当家单纯,遭到你的暗算!”那人凶神恶煞,继续指证。
“好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那我可不可以也猜测,你是金军的人?”蓝扬冷冷反驳,
那人脸‘色’微变,冷笑三声:“各位别听他的,他真的,杀了九当家,我亲眼所见!”
“你是孙将军的副将,你来抉择。”蓝扬转头看了一眼孙寄啸副将。
孙寄啸的副将来到蓝扬面前举刀就劈,蓝扬眼都未眨,如斯自信。
“此人说六当家杀了九当家、要害主公,我更相信主公长久以来一直强调的兄弟情,和九当家在临走之前对我嘱托的那些话,九当家说,无论出什么事,都要听六当家的。”孙寄啸副将传达着孙寄啸的指令,正义凛然。
此语一出,众人纷纷议论,叛军头目未想那孙寄啸副将举刀居然并非是为要蓝扬‘性’命,明明他代表了孙寄啸,孙寄啸怎会是这种立场?一时之间,方寸大‘乱’,自然与蓝扬的冷静自若形成鲜明对比。
蓝扬脱离绳缚,当即对‘激’进者们招抚:“好,好一句兄弟情啊。我也奇了,这些年来,众位兄弟的感情都极好,从未有过有违抗军令的事情发生,为何今天分为两派自相残杀?向来情深荣辱与共的祁连山居然会发生谋叛,岂止离奇,堪称耻辱!各位,祁连山的原则,抗金还有兄弟齐心,怎能因这败类完全破除?大敌当前竟受金军蛊‘惑’先于阵前自‘乱’!以救大哥之名义,视大哥基业不顾——他之来历,还待细查!不排除已被金军招降!”
‘激’进者们左顾右盼窃窃‘私’语,是啊,蓝扬说得一点没错,这点他们之前没想到过,祁连山发兵与否可以划分成亲林阡派和反林阡派,难道就不能划分成亲金军派和反金军派?此人与祁连山渊源确实不深,岂能因他烘托渲染“兄弟情”,就先行手足相残起来这么讽刺?
稍一清醒。更加惊心。因听闻孙寄啸在临走前说会和凤箫‘吟’休兵以及一切听从蓝扬指示,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林阡可以救洪瀚抒这一条件,以及孙寄啸迟迟未归是否可以说明林阡已经在救洪瀚抒?一时之间竟不再那么坚定‘激’进——要知道,平日里那么心急为主公、和主公关系堪称最好、最不可能投降林阡的孙寄啸,都有可能是支持林阡活而洪瀚抒活的!
是更相信蓝扬杀害了孙寄啸、还是更相信孙寄啸休兵和自发离开?孙寄啸副将短短几句,竟使舆论一边倒。如此之快,却才是真的水到渠成——因为孙寄啸留下的只言片语,竟是那样的、“真实”,不是人为可以比拟……那句话原话是——“我去救大哥了,什么都听我六哥的”。
返璞归真,简单却包含一切,说得服这个刚刚被兄弟情敲醒的祁连山军心。
妙真说得对,世人皆看错孙寄啸,包括樊井在内。哪怕共事已久的蓝扬,更何况轩辕九烨。
虽然林阡的策略里,原本此刻孙寄啸应该是出现在祁连山此地蓝扬面前的、孙寄啸没有‘吟’儿赠剑也不会那么快听得进蓝扬的解释,但是,孙寄啸却不可能不听蓝扬号令贸然进军,因为——
除了蓝扬不能看见手足自相残杀之外,还有一个人也不忍洪瀚抒的基业受创,那正是孙寄啸!其深明大义的程度。林阡若不是榆中之战合作过,也不会了解到比世人透彻。
这也是林阡只需要樊井找蓝扬一个而不必找孙寄啸的原因。
虽凤箫‘吟’‘插’手了林阡的部署、移开了孙寄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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