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内会混杂落下的松针。”这时林阡发话,安定了原还混乱不知如何进行下去的局面。胡中原闻言先是一惊,似乎想不到土质松针这些,迟疑半刻,笑了起来:“世人皆知,我与我部下都去过松海,不过是在今日清晨,你等围攻丞相之际。”亲信点头:“众所周知,昨晚案发之时,我等虽奉命追捕,却没有追上,走岔了路。”
“这里大多数人都去过松海,但今晨松针已被寒毒耗尽,真要那时去的,马蹄下或鞋底都不会有印迹。”林阡摇头,谁会比他更留意天时地利人和,“稻香村前天便降过雪,松海积了厚厚一层,若昨晚之前去那里,松针与土被雪相隔,同样不会混在泥中。唯有昨晚,积雪化薄,松针入泥,譬如我夫人鞋底就有,因为她昨晚在。”吟儿迟钝,半晌才知道说自己,赶快抬脚展示。
“那也只能证明,我部下在昨晚去过那里,但昨晚那么长的几个时辰,怎就见得是案发时间。”胡中原面不改色,继续争辩,临危之际表现的气质和他武功一样,宗师风范。
“不。唯有案发前后的子时,雪未积厚而风力最强,那时落地松针不止干枯凋零,大半都是被风强行吹落的新叶。”林阡继续铺陈证据。每每胡中原理直气壮,吟儿都以为会没话说,未想林阡竟然对松海区域这般熟稔,昨日难道他先走不是回去看地图,而是去了案发地点吗?
“看马蹄下或鞋底粘附的泥中松针新旧、枯活即可,谨慎起见,你麾下每一匹战马、每一个兵卒,无一例外都展示出来,看有几成。清者自清。”金陵领悟,当即补充林阡所说,胡中原顿时哑口无言。要不要怪他千虑一失?可惜他没那个闲暇也不敢清理马蹄引人注意,也万万不会想到环境是最无声也最坚定的证人。
“不错,子时我等确实去追也追上了,可是没有投放剧毒!并没有投放!”那亲信此刻承认却又何用?若非有鬼何以适才不说?前后矛盾,言多必失。
“至于谁投放了,我们……也不曾看到……”那亲信或许是发现争辩无用,声音渐次小了下去。
纵然如此,疑点却归于胡中原,童非常和林阡所言只能证实那亲信子时在场。然而,在场的话为何对外宣布不在,要骗人说走岔路了?在场的话怎么可能不着急抓人、命案发生后还没有留下半点踪影倒像是任务完成回去交差?人品出现问题,根本不足为信。
“我再强调一遍,他们只是奉丞相与我之命,去追逃犯。我命他们必要时可以射箭威慑,却并没有投毒——我没有真龙胆!”胡中原一字一顿,掷地有声,肃然,“当时他们躲起来,是因一时恐惧;适才我不承认,也只怕惹火烧身……”
真是厉害,立刻把罪名降低到失职、护短、瞒报和懦弱。
“好,这件案子姑且不提,却不知丞相入狱之后,你何以特地引诱我们去胡凤鸣的屋外?难道不是存心陷害挡在你前面继承丞相位的人?”厉风行冷笑,“你大概不知道自己百密一疏,为了引我们去,太靠近我们而暴露了气息。”
弄玉凤鸣的母亲素琴闻言站起,情绪起伏,不像有假:“中原?!可有此事?为何害她们?!”
“我不过是匿名提醒你们,胡凤鸣她暗自韬晦,有很大可能陷害丞相而已!”胡中原怕有证据遗落现场,索性不再矢口否认,而是道出其它可能,如此一来又将罪过撇得干干净净。
“很好。那你下毒坑害丞相狱外的童家守卫,又是为何?”吟儿紧紧追问。
胡中原惯性正要作答,忽而醒悟,怒喝:“口说无凭,证据何在?!”吟儿讪笑,也觉自己趁人之危。
“毒杀守卫,因为蓄意,着实无懈可击,但竹林雪崩,太过突然,属临时起意,所以你当时就露了马脚。”林阡久未开口,又道。
金陵原在后悔,童非常根本指控不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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