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妹妹都是优秀的胡氏后人”,这就是她的平生之志。活在证明自己的努力里,越证明下去却越没有底气,最后,终于快有了底气,竟然给她这样的打击……
“我竟荒谬地不是父亲的孩子,荒谬地要被母亲杀死了,家族的期望和自幼的梦想,原都不是我的,哈哈,哈哈……”凤鸣克制不住地悲笑起来,期间却大口大口地吐血,“虽然,这辈子都错了,可是,可是有一样事情,终究是对的,‘弄’‘玉’……”面‘色’惨白,艰难地转过头来,看向同样泪眼朦胧的‘弄’‘玉’:“姐姐……”‘弄’‘玉’泣不成声,世间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和自己有从来相同的追求、完全互补的‘性’子、背后相托的一生……
“‘弄’‘玉’,我爹娘欠你们胡氏的,由我这个‘女’儿补偿了……如此,也好。”凤鸣气若游丝,油尽灯枯,尽管独孤及时赶回,却也回天乏术。
“不,不是你们,是我们,是我们啊……”胡‘弄’‘玉’泪如决堤,疯狂摇头,大声地想要证明凤鸣的存在,不是没有丝毫意义。
“连着我没活够的那份,好好地活着。”凤鸣流干了泪,终于手垂了下去。
凤鸣才刚合眼,素琴便哭晕在地,醒觉之后即刻要杀‘弄’‘玉’,情绪‘激’动若此,哪里像个细作,林阡一边竭力抗衡齐良臣一边断续分心:或许再冷血的人都有一丝半点例外,胡凤鸣就是素琴视若珍宝的那个,所以平日从不喜怒形于‘色’的素琴,只有在胡凤鸣受到伤害时会站起质问,在胡凤鸣现身时会冲前相迎,那些浓烈的情感只是分了零星给胡‘弄’‘玉’而已。既然她和别的男人生的是姐姐而非妹妹,那么魏南窗应是早于胡蟏出现的男人,素琴很可能不是被勾引出轨、而是带着目的嫁到无影派……
天意却教这冷血无情的细作,亲手杀死了自己难得深情的骨血。
‘弄’‘玉’麻木地抱着姐姐的尸体,未想此刻母亲疯了一般,拾起武器,直指自己,睚眦俱裂:“将她还我!否则杀了你!!”
“娘亲?”‘弄’‘玉’转过脸来,轻声问着这两个字,问可不可以再叫。那一瞬,虽然明知对方十恶不赦,害父亲身败名裂,害家族不白之冤,害姐姐无辜惨死,却仍然想奢求最后半份亲情,只当这兵戈都不存在,周围人也全散开,光‘阴’尽数倒回去,牢狱外才刚懂事的自己问着栏杆那头的美丽‘女’人,小心翼翼:我可以叫你娘亲吗。
“休要叫我!”素琴眼眶里全然愤恨的泪,脸上万千杀气,涉及凤鸣她不过也是个普通的母亲。
“呵,适才要杀的就是我,十几年的母‘女’情分,竟是那般一文不值?”‘弄’‘玉’难以置信地问,她觉得这一刻应该挂笑容所以挂上了,语气却紊‘乱’、凄凉。
“你是那个人的‘女’儿。”素琴没有直接回答,却其实宣判了死刑。
“可我也是你的‘女’儿!”‘弄’‘玉’厉声喝断,语带凶恶却满面潸然。
“不,无影派与我不共戴天,我背井离乡、隐姓埋名、嫁给你父亲的第一刻,就是为了向他复仇。”素琴忆起往事,忆起使命,终于心绪有些恢复,冷静地述说前尘往事。
“所以,这个人才是真爱,父亲是仇人,那我是什么,为什么要有我?!”‘弄’‘玉’惨声‘逼’问,用不着得到答案,一边问一边和凤鸣一样地悲笑起来。
“没有你,我怎能活下来,等南窗救我走出去。”母亲沉痛的脸上终于有了微笑,却不是为‘弄’‘玉’,而是为“南窗”,那个她此刻能紧紧依偎的男人。而那时候令父亲以为她痛改前非、逃亡日子里寄寓全部希望的小生命,其实只不过是她的一件工具而已,一件毫无感情毫无价值的物品。
“终究你没有走出去,而我,不该出生的出生了,却成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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