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làng、杨致诚皆是他手下败将,祝孟尝、戴宗,也不过如此罢了。
“好一块璞yu近乎无瑕,若非他哥哥遮掩早已光芒万丈。可惜我先前不能发现,世上有这等人才……”这惜才之意,不独独田若凝有过,现在也完全出现于林阡的心里,“若能与他冰释前嫌,将他招为己用,实在是弥补了辜听桐战死的遗憾……”
同样也曾做过辜家军主公的寒泽叶,此刻哪里不清楚林阡心中想法,站在他身边,轻声耳语:“主公,不能留,杀了他。”
林阡一怔,寒泽叶冷冷看回辜听弦:“他曾跟从林家,又投奔我寒家,继而为苏家效忠,立场从来不定,不过三姓家奴。”
林阡听出寒泽叶对辜听弦的定位,但却不能认同辜听弦就是三姓家奴:“但他的立场变换,实在是被他的兄长误导。”
“林阡,你最好是杀了我!即便陇南之役别有内情,但黔灵之战我哥哥确实是你所杀!血浓于水,不共戴天!”辜听弦不听那些已经归降林阡的家将们相劝,面sè、语气里极尽杀气。
“辜听弦,难得主公好心想要放过你,你反倒不识抬举?”杨致诚愠怒,祝孟尝亦大声接茬,“呵!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小子求死,那就让他死好了!”
“暂且将他押下去。”林阡说罢,辜听弦即刻被带下去。
看辜听弦生死仍然悬于一线,两侧带着不同意见的首领们,纷纷上前各抒己见。
“将军,不要招为己用,小心养虎贻患。”范遇说。
“但盟王要开疆辟土,帐下亟需这种虎将。”陈旭却说。
“林兄弟,陈军师说得不错,我与他对战几十刀,觉得他刀法数一数二……”海逐làng也说。
“慢着慢着……谁想跟这么个臭脾气共事!”戴宗连连摇头,没说要杀,却不赞成招降。
容得下辜听弦的,和不能容他的各占一半,然而其生死之权,却完全由林阡手握。
事实上,战后田若凝已经在与林阡交涉,愿用官军俘获的钱爽来换那位同为战俘的周存志,但没有提辜听弦只言片语。表面看来,好像完全是任凭处置的态度,却其实,这个举动,已经把林阡的心计算得清清楚楚——田若凝自信辜听弦不会被义军招降,因为与他相依为命的兄长确实是死在了阡的手上,他对林阡的仇恨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消除;同样地,由于辜听桐的死,林阡杀不得辜听弦。杀不得,又招降不了,林阡就只有一条路走……
“他误入歧途,完全是我的过失。我自问于他有愧,又如何能够杀了他。”林阡微笑看向范遇、寒泽叶等人,再转头平息了海逐làng、陈旭等人的说法:“他一时半刻意念坚决,也必定不会诚心降我。”
“难道说,盟王要放他走?”陈旭一怔,有些想明白了,田若凝这般交涉,根本是迫林阡主动放人!谋算人心,如此高强……
“放过他?他罪行那般严重,怎可以轻易放过。”林阡严肃摇头,众将都mo不清主公意图,所以都面带迫切询问之sè。不杀,不招降,更加不放?
“一时半刻不肯降我,不代表永生永世不会降我,便将他放在我身边,由我亲自看管约束。”林阡说罢,众将都大惊失sè:“主公!”
“危险啊主公。”祝孟尝失声道,“怎可以把仇人放在身边!?”
“他是才。栽培得当,必成大业。”林阡正sè说。
“可是,咱们怎么知道他哪一天才会真的心服?”祝孟尝一愣。
“终有一天,定能为他指引一条明路。”林阡显然决心已定,转头看向祝孟尝,“何况,这本就是我对他辜听弦的责任。”
鸦雀无声。
“唉……原来我们都误解了,跟主公讨论的本就不是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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