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与他见面的次数颇多,但交情不深,不过牧王向来一直是太后的心腹。”说完淳亲王浑身一震,道:“露微,你是说皇兄不是要增兵西府,而是要增兵卓城?”
兰妃苦笑一声道:“按王爷所说,这官山营该不是去西府,那只能是卓城了。”
淳亲王深吸一口气,骇然说道:“皇兄是要平乱!”
正在众人惊骇莫名之时,突然一个虎卫急急赶了过来,说有要事禀报,传进屋后虎卫看见兰妃也在,一时愣住,不知该说不该说。李忠低喝一声道:“快说。”
虎卫忙道:“启禀王爷、王妃,刚才从卓城府尹和都卫所传来消息,司徒吕大人昨夜落水,淹死在沉香河中,都卫所和府尹大人正在调查落水原因,初断应为失足所致。皇上已下旨厚葬,并命宗伯杨大人暂代枢密院参知。”
“什么!?”书房内几人都是面面相觑,都能看见对方眼中的惊骇之色。
“好了,你退下吧,有其他消息,随时来报。”淳亲王向虎卫说道,“记住,不许外传,若有泄漏,以泄露军机论罪。”
“是,末将得令。”虎卫拱手向淳亲王行军礼,退了出去。
淳亲王转对李忠说道:“李忠。”
“小人在。”
“你命人在卓城四处打探,再令虎卫严加警戒,凤舞营将士调入府中,记住,定要内紧外松。另传前院赵先生,就说本王有要事相商。”
“遵命,小人这就去办。”说完李忠匆匆走出了书房,剩下淳亲王和兰妃。
淳亲王长叹一声道:“皇兄走了一招险棋啊,万一平乱不成,这卓城可就大乱了。”
“王爷,依我看,皇上这次恐怕不是平乱,而是逼乱。”兰妃已是平静下来,缓缓说道。
“什么?逼乱?露微,此语何意?”淳亲王惊道。
兰妃面露复杂的说道:“若是平乱,当是越快越好,不会像这般大张旗鼓,王爷是当局者迷,如今卓城表面上还没有乱臣贼子,所以皇上若要平乱,则定要先逼乱,之后才能平乱。”
“不错,微儿说的有理。虽说太师野心朝中无人不知,可是现在毕竟还是我大甘重臣,没有什么明目张胆的叛逆行止,可是如果皇兄逼乱不成,这要怎办才好?”
兰妃听得淳亲王唤她微儿,略微不喜,皱皱眉头道:“若如此,皇上自能随便找个什么理由乘势削减宗府的势力,到时兵临城下,谁还敢有异动。只是唯一让我担心的是,到底是谁在为皇上谋划?”
看着淳亲王也陷入思索,兰妃眼前突然闪出李落的身影,吓了一跳,兰妃忙摇摇头,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太师府。
机密室的地上一地的瓷器碎片,于乘云面沉似水,冷冷问道:“李承德想做什么?”
屋内站着先前的老者,还是身着一袭麻衣,另有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虎背熊腰,方面大耳,颇具威严。
这时中年人回道:“于太师,卑职以为皇上此举意图敲山震虎,以卑职看,皇上不过是做做样子,压一压王城中的一些流言罢了。”
“如果不是这样又该如何?”
“这,如果不是这样,卑职以为,咱们须先下手为强。”中年人稍稍一顿,眼中闪过狠色,一字一字的咬牙说出。
于乘云一呆,道:“时间太过仓促了。”
“太师,”麻衣老者动了动,似乎刚睡醒般慢慢说道:“皇上这三旨一下,我们便没有退路了,若只是皇上想显显自己的威严,那倒不用担心,不过依着传旨的内容和城内迹象,这次皇上定是在图谋大事,而且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官山营进了卓城,我们就如刀俎之鱼,生死尽在他人之手,属下以为,逼宫之事不能再拖,当断不断,其扰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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