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分派妥当,众将正欲起身告退,李落出言道:“还有最后一事。”
众将正颜聆听,李落看了怀王尸首一眼,说道:“我方才说与监军大人,大军行进,若违军纪,必以军法处,此言非虚。”
众将面面相觑,军中违纪以怀王窦胜为首,如今两人都已伏诛,不知李落却又要治谁的违纪之责。
李落看了诸将一眼,缓缓说道:“刘将军辖制中军,军中违纪之事早已了然,却隐瞒不报,帐前领二十军棍。”
刘策一愣,低头道:“是,末将领罪。”
众将愕然,李落接道:“军中违纪,虽说是怀王和窦将军主使,不过我屡次纵容,草率了事,众将欲言无门,如此恶果,其责在我,帐前领六十军棍。”
帐中诸将一片哗然,邝立辙忙道:“还请大将军收回罪责,此事也不能算大将军一人之失,我等知情不报也难辞其咎。”
李落怅然道:“错便是错了,我是军中主帅,更是淳亲王世子,也只有我这个小王爷的身份怀王才会顾忌一二,怀王如此肆无忌惮,与我心存侥幸脱不了干系。”
“这,”刘策劝道,“大将军,怀王和窦胜已被诛杀,王爷一命也抵得上大军沿途所犯的过失了。”
李落淡淡一笑道:“怀王也不过只是一条命罢了,怎能抵了西征大军所犯的过错。刘将军无须劝我,只是连累你受罚,非李落所愿,帐前二十军棍便由李落一并承担。”
刘策一呆,心中一热,吸了一口气道:“大将军,末将与你同罚。”
余下数将互望一眼,齐身一礼,道:“末将与大将军同罚。”
李落摇摇头,说道:“大军从严,有罚有赏,无罪者不罚。”微微一顿,接道:“还有一人须得受罚。”
众人惊咦一声,不知还有谁要领罚。李落看了呼察冬蝉一眼,呼察冬蝉一惊,忙不倏的往后一躲,看到众人都望了过来,气鼓鼓的说道:“是要罚我纵卫行凶了。”
众人都讪讪一笑,也不知道怎么劝说,呼察靖似还略微有些幸灾乐祸,坏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妹妹一眼。
李落直视着呼察冬蝉道:“虽说有些将士见郡主帐下侍卫美貌,出言无礼,确实该罚,不过郡主麾下侍卫日渐目中无人,稍有不顺意,便有行凶辱骂之举,军中行事须得讲究分寸,念在初犯,一众侍卫就先不责罚,若再犯,两罚并处。牧蝉郡主治兵不严,帐前领十军棍。”
呼察冬蝉眼珠一转,看了看呼察靖,呼察靖打了眼色示意,呼察冬蝉万般不情愿的回道:“冬蝉领罚。”
李落看了众将一眼,道:“诸位回营,按方才所言重整大军,切记不可走漏风声,将怀王和窦胜已死的消息放出,只说营中叛乱,另外沈先生的身份务必要严密封锁,不许外传。”
众将躬身领命,告退出了大帐。
李落唤过中军刑监,着人在大帐前行刑,众将苦求李落减罚,李落只是不准,不过刘策坚持同罚,意态坚决,李落无奈只好允下,自领了六十军棍,幸亏刑监掌握分寸,没有太重,若不然,恐怕须得半个月下不了床了,不过也染红了素服。
呼察冬蝉倒是傲气,没发一声,深深捱下了十军棍,呼察靖初时只觉得好玩,不过看到妹妹被打,又是心疼不已,刚打完便即上前搀扶,被呼察冬蝉一把推开,恶狠狠的瞪了呼察靖一眼,没要人扶,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余下场中诸将都苦笑不已。
将养了三日,李落身上的伤才全好,刑监手下着实打的不重,也亏得营中大夫的良药,到了第四日,李落行动已无大碍,军中大夫颇为吃惊,按他估计,少说也要七日李落才能下地,不想刚过了三天,李落就形如常人。
出了大帐,远远望去,营栅虽无变动,不过细心去看,营中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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