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戎要是死灰复燃,又是我们大甘的心腹之患。”迟立一脸忧色道。
“不错,不过西戎此战元气大伤,想要缓过气来,最少也得十年光景,若还想东进,西戎还要先尽收平沙川,拜火和回蒙当不会轻易让西戎得逞,这又是数年时日啊。”云无雁沉声说道。
“二十年后,若我大甘还是如今一般,天意如此,我们也莫可奈何。”李落淡淡接道。
呼察靖嘿嘿笑道:“二十年?二十年够我们做好多事了,你说呢,城弦。”
赫连城弦看着呼察靖,抿嘴一笑,道:“呼察大哥到时该有三妻四妾了,不过看你这豪爽气概,恐怕养不起,天天要受气。”
众将捧腹大笑,呼察靖脸色一黑,喝道:“你这小子,我看你打光棍算了,嘴这么损,谁家姑娘会喜欢你。”
赫连城弦见呼察靖向自己走过来,急忙讨饶,笑道:“我么,不娶就不娶,要是能终老军中最好。”
李落笑着止住两人,道:“二十年后,若我们还在,到时找一处地方,一起牧马放羊,我还可以给呼察小靖讲讲当年我们纵横天下的事。”
“大将军,怎么你也取笑我?”呼察靖不满道。
“说的是,也算老夫一个,可以教教小靖读书写字,不过就怕老夫活不到那个时候。”沈向东连连点头道。
“沈先生。”呼察靖气结,见石冲也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环目一扫,见武塔一脸苦思,急忙叫道:“你们看,就武塔实在,不取笑我,武塔,武塔,你说说……哎。你想什么呢?”
呼察靖连唤了武塔两声,武塔才醒过神来,见众人都望着自己,武塔一脸迷茫。愣声说道:“俺在算到时候俺要修多少房子。”说完掰着手指算道:“大将军两间,沈先生一间,云将军也要两间,石冲一间算了,城弦和迟立小哥估摸也要两间。呼察将军一间,两间,三间……”
石冲插言道:“等等,呼察靖这么多,我怎么只有一间?”
武塔茫然道:“他不是老婆多么,一间怎么够?”
“噗。”殿中几人实在忍不住,尽都大笑起来。呼察靖一脸黑气,闷声道:“不说了,去巡营。”说完转身离殿,武塔拽过铁棍。跟着呼察靖走了出去,边走边问道:“慢点走,慢点走,你给说说,俺帮你修几间啊?”
呼察靖没有慢下来,反倒越走越快,转瞬间出了大殿,隐隐还能听到武塔独自一人的絮叨之声。殿中诸将俱都大笑不已,却没料到武塔会有这般言语。
朔夕渐稳,城中四处在大甘将士巡查之下。井然有序起来,城中残民在大甘士卒帮衬下将烧毁的屋舍稍作修葺,暂能栖身。
朔夕城内,除却城东好些外。城西城北几乎家家都有悲事,西戎残余皇族重臣也都忙着整点城中杂事,虽说忙乱,但有大甘诸军将士在,倒没有出什么事端。
李落这几日和倪青几人也在城中四处探视,间或和大甘将士一起清理城内残物。
城中留民见李落如此。都放下心来,一些不及出城的商旅见状,也都帮着朔夕城中相识人家,还有人拿出财物分给朔夕族人,不过多数都不愿久留,辗转请托,望大甘将士可准许出城。李落得知,也不留难,但有所请,便让他们自行离城,取道鹰愁峡还好些,若要前往陈河谷,生死祸福,李落便不得而知了。
如此几日之后,朔夕城中仅余西戎族人,他国之人几近一空。
一日,李落和倪青朱智几人刚从城西赶回,路过一处,聚了数百西戎族民,朱智看了一眼,道:“大将军,不少城中百姓无家可归,军中和西戎朝廷划出了多处屋舍,让他们暂时住下。”
李落嗯了一声,正欲离去,倪青突然低声唤道:“蜂后。”
李落拉住战马,转头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